怎么会这么多人来接船?
正准备下船的颜月月和苏窍窍都稍感纳闷。
而前来接船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扬州本地的一些年轻士子,当他们打听到,苏窍窍就在这条船上时……
“窍窍姑娘。”
“窍窍姑娘。”
很多年轻士子即刻就高声呼唤了起来,想一睹苏窍窍的真容。
这就更是颜月月和苏窍窍纳闷了。
这些年轻的士子,竟然都是来接苏窍窍的?
人多得有点没道理啊!
此时的颜月月很是不解。
要知道,十多年前, 她也曾是豫州花魁大赛的魁首,也曾像现在的苏窍窍一样,夺魁之后差不多两个月,就来了扬州,可那时的她,除了醉香楼的人之外,根本就没其他人来接船。
世情就是这样的, 当你夺魁之时, 很是能火上一阵子, 但时间一长,你就逐渐被世人所遗忘,只有在有别人提起的情况下,部分人还能勉强回想起来,你曾经是某某大赛的花魁。
可今天的情况,却是有些反常。
为什么会这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所不知的是,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还得归功于那份《华夏早报》创刊号的功劳。
确实,在豫州花魁大赛已过去近三个月之后,苏窍窍夺魁之事,理应已逐渐被人所遗忘,可问题是,前些天的《华夏早报》上恰好又登了一篇关于豫州花魁大赛的文章。
在那篇文章里,虽然重点是写三绝公子的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 将处于不利地位的苏窍窍捧上花魁之位,可是在文章里,也对苏窍窍的出色表现进行了大肆的描述,这样一来,苏窍窍人还没到,却又在扬州火了一把。
而这一火的后果是,愿意花重金去见她的,已经在醉香楼排起了长队,现在就算是普通的打茶围,醉香楼都已经把价格提升到了五十两银子一位。
很显然,这是典型的坐地起价。
这样一来,那些财力有限的年轻士子,想在醉香楼见苏窍窍一面就相当难了,于是乎,很多年轻士子干脆来码头守株待兔。
反正从豫州来扬州的船只,两三天才一趟。
这就是码头上前来接船的人特别多的原因,当然,除了一些年轻士子以外,还有很多是当地的泼皮,前来凑热闹的。
颜月月和苏窍窍很快也得知了这一原因,因为她们一下船,立即就有热情的士子把一份华夏早报塞到了她们手中, 以获得跟苏窍窍聊上几句的机会。
同样跟苏窍窍聊上几句,打茶围得五十两银子,而现在一份报纸也就几两银子,明显是这种方式要划算很多。
码头上跟士子们的应对暂且略过不提。
尽管苏窍窍已经动了脱离青楼之心,可是在没有找到离开的法子之前,她还是比较敬业的,最起码在面对这些热情的士子时,她还能做到应付自如。
应付过后,两人很快上了醉香楼前来迎接的马车,然后安心地读起了那份报纸。
一人一半,分着读。
于是乎,已从她们身边已消失近三个月的某人又一次进入了她们的视野。
“哇,浪之又写新诗了,而且一写就是三首。”
颜月月忍不住惊叫道。
她分到的是报纸的后一半,那上面,分别登着郑经分别写给太后、太子、德王爷的那三首《江南春》、《过秦淮》、《庭院梨花》。
这么久没有小冤家的消息,她自然忍不住想跟颜月月分享分享。
殊不知,此时的颜月月同样也在读郑经的文章,也就是那篇《诗词之道:源自灵魂的美》。
其实对于郑经的思念之情,苏窍窍并不亚于颜月月,自始至终,她都还清楚地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郑经时的模样,也时不时会回想起郑经离别前曾跟她说过的那番说辞。
人没有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