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两人目光相接,定了主意。
苏清辞开口:“这是我弟弟。”
四爷笑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舅子,来,一并请回去,可别亏待了。”
四爷把苏清辞单手扔上马,自己坐在她后面,马鞭一扬,一马当先冲出去,一副满载而归的匪样儿。
苏清辞有马骑,苏时瑾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压着,在后面跟着走。
其实,但凡换个精明点儿的,都该察觉到这姐弟俩过于顺从的态度不对劲儿了,可谁让黑龙寨一群草莽没什么脑筋,愣生生觉得是这两人自知反抗无益,乖乖束手就擒了。
这群草莽里,可不包括四爷,他可是看得比别人清楚,至于为什么看清楚了还决定带他们回去,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到了丹穴山山脚,四爷从袖子里拿出块儿布条,从后往前蒙上了苏清辞的眼,凑过来说了句:“妹妹别怕,这是黑龙寨的规矩,若真是怕了,就往后靠靠,我怀里稳当。”
这一句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要让别人听见似的。
果不其然,其他人也配合地贼笑。
苏清辞未发一言,多说多错,倒不如做个哑巴。
那四爷见她不说话,扬起声音喊了句:“都别给我笑了,吓坏了我的新夫人,我可不饶你们!”
喽啰们噤声,从山脚往上摸去。
苏清辞坐在马上,眼睛看不见,倒是能集中注意力思考,她跟苏时瑾探到的那条小道可容不了马匹通过,四爷没下马,那就意味着还有别的路能登上丹穴山。
只要能登上丹穴山,那黑龙寨就不是坚不可摧。
苏清辞微微侧了侧头,身后人扬起的发丝打在她脸上被她拂开。
这个人,她看不透,底下人称呼他四爷,刚才还提到了义父,照理说,他应当就是那王麻子底下行四的义子。
从方才的行为来看,他好像良心未泯,对,就是这个词,有点良心,但不多,否则不会三言两语就应下放过丫丫的事。
苏清辞已经想好了怎么从穷凶极恶的匪徒手里救下丫丫,可没曾想还没施展,这人就上赶着救了丫丫,这属实让她猜不透了。
难不成他并不是那么甘愿成了王麻子的义子?
苏清辞心有疑虑,可好歹,她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四爷将会是她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