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方向回望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阴诡的光,转过来,身姿挺拔,头也不回地踏入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处。
翌日,那些聚众闹事的百姓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茶馆酒肆里再无人敢议论此事。
而后,朝廷将带有苏景川手指印的通敌书信和苏府管家李尽忠的证词公之于众,狠狠地给他盖严了这顶叛国的帽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系列动作都是朝廷向下施压的结果,就算此事有何隐情,谁又在乎,谁又敢在乎?谁敢豁出全家老小的命与皇族斗?
故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西陵与大顺又恢复了和平,护国公府永永远远被钉上了耻辱柱,顺京街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景象,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时间仿佛抚平了一切,仇恨、血泪、阴谋都尽数被掩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存在过,就会有痕迹,不论多久,搬起遮住阴暗的石块,那些藏在阴沟的臭虫,总会受到日光的灼射,谁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