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你遇上事儿了?”
陆奚洲看到了秦楚通红的眼,和脸上干涸的泪痕。
秦楚也看到了陆奚洲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衬衣领子皱巴巴塌着的狼狈。
两人再度异口同声。
“来吧,比一场吧……”
陆奚洲看看眼前的路,回头看向秦楚,“如果我赢了,你把你的伤心事告诉我,让哥们儿也好好开心开心。如果你赢了,一样的,怎么样?来不来?”
“来就来,谁怕谁!”
把刚才陆奚洲在心里狠狠说过的话回给了他,秦楚狐疑的滑过他那件狼狈的衬衫,“你就这么玩?”
只戴了头盔,却没穿赛车服。
虽然只是个友谊赛,但是,万一有个磕碰,那可就是真身上阵了。
目光滑过秦楚那双充满了质疑的眼眸,陆奚洲失笑,“我战袍在泗城车场呢,怎么着,我回去取一趟?”
收获秦楚好大一个白眼。
后知后觉他应该没来这儿赛过车,秦楚幽幽叹气,“这条路你应该没开过,那就随便玩玩儿吧,以后有机会……”
再一想到,以后恐怕也没这机会,秦楚话语一顿。
陆奚洲接过了话茬,“行啊,那就当是先初步了解一下对方车手的实力了。等下次准备好了,咱俩单挑!”
也不是不行?
秦楚点头,“好!”
“3……”
轰!
“2……”
轰!
“1……”
秦楚的1字刚刚出口,轰轰两道油门声呼啸炸开。
两辆黑色法拉利如电影里的摄魂怪一般,轰的一声窜出去,只余两道暗影。
说是友谊赛,可你追我赶,谁都不让谁。
有那么一个瞬间,陆奚洲觉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疯子!
阿梨小姐这闺蜜怎么回事儿啊?
不是说随便玩玩儿的吗?
她平时也是这么随便玩玩的?
可不得不说,每每跟死神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心头那盆火都窜起一尺后再猛地窜起一丈。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山顶的空地上时,拉开车门的时候,陆奚洲觉得头有点晕,腿也有点软。
可心里那团堵得他心口疼的气,却像是一下子散了似的,只余一点酸涩,羽毛一样忽忽悠悠的落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里。
“谢了哥们儿!”
搂住秦楚拍了拍她的肩,对上女孩儿清凌凌扫过来的目光。
后知后觉自己搞错了,陆奚洲讪讪的收回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脑子有点缺氧了!”
就见秦楚嫌弃的蹙了下鼻子,转身走了。
“怎……怎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味儿的吗?”
“有味儿吗?”
拎起衣领闻了一下,烟味酒味夹杂着汗味,陆奚洲一脸想呕的便秘表情。
“接着……”
耳边响起秦楚的声音,陆奚洲回头,抬手,正好接住她抛来的水。
再抬眼,就见秦楚拧开水瓶,远远坐在了相距甚远的大石头上。
陆奚洲:……
“喂,你都赢了,你不问问我的糗事开心开心?”
“不是被人甩了,就是身怀绝症要不久于人世了,多大点儿事啊!”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怎么就不可能是我生意没做好之类的?”
再次获赠一个大白眼。
喝了口水,任凭山顶的夜风吹的她脸冷头发飞,秦楚随口道:“生意出问题,你那个姓就能给你把麻烦解决了。除了你被人甩了,谁都帮不上忙,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陆奚洲挑了下眉,小心翼翼的往秦楚那边挪动了几步,坐下来仰面躺在了地上,“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