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神的声音，再次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
陈锋心里有些欢喜，面具是他身上左眼看不透的超凡物品之一。
不入住鬼魂也可以变身，但似乎住进鬼魂，效果更好。
毕竟，常人都知道，一件物品有了灵魂，跟没有灵魂，是截然不同的。
“可以！”
几句话的时间，杨霄的灵魂就变得透明了不少。
“你认识我的面具。”
陈锋把防毒面具取下来，露出他脸上的清秀假面。
杨霄下半身化作一团黑气，缓缓落在面具上。
腹部的面孔发出老太婆一样的痛哭嚎叫。
“我小时候在我爸的书房见到过，无相面具，千面老人制作的玩具。如果灵魂主动愿意进入面具，宿主就可以变成对应灵魂的模样，并且获得他的一部分力量、技能。”
“当然，前提是灵魂愿意主动配合。”
陈锋顿时明白为什么里面没有灵魂了。
老陈怕是担心他降不住。
“在这里动手，你确定列车公司不会发现？”
杨霄腹部正在化作黑烟，涌入面具内。
“列车的休息室、厕所都属于非监控区，即便是列车长也无法偷窥，不然厉害的乘客们会拆了极北死亡列车公司。”
陈锋微微一笑。
虽然休息室、厕所不得监控是潜规则，但确认一遍，还是最稳妥的。
万一有监控，他就得想办法更换面容了。
随着大半部身体进入面具，杨霄的第二人格反抗变得越发强烈。
原本被绣春刀附带灵力清醒的头部，黑色一点从脖子上升。
杨霄目光有点着急，想告诉陈锋更多的信息，无奈黑气已经覆盖住他的嘴部。
“守则···”
好在鬼物一旦进入面具，这个过程就无法打断。
花费了一分钟，杨霄才融入面具内。
“杨霄？”
没有答复。
“因为精神力未觉醒，无法外放，所以暂时不能沟通吗？”
陈锋低头看一眼地面的物品，灵骨熠熠发光，但他不敢拿。
万一收回交易物，属于违反规则，麻烦不小。
毕竟服务根本就没完成，契约还在进行。
“哗哗。”
厕所马桶水管，忽然水波荡漾。
陈锋拿着刀，冷着脸看着里面黑色的水花波动不断。
一个身体被水管压缩的诡物，顶着几张卫生纸，从管道入口升起来。
厕所鬼闻到了活人的阳气。
刚刚钻出水面，看到蓝色刀光对着他劈下。
厕所鬼全身炸毛，猛的一个深蹲，快速遁入水管内。
法克，刚出来就碰上一个狠人物。
不是说这次来的都是穷鬼，怎么还有这种有钱的人类？
感受到绣春刀的可怕冷气，厕所鬼全速游动，远远逃离这节车厢的马桶，顺便吃几口翔压压惊。
陈锋把绣春刀收回去，他本来就没有杀死对方的计划。
主要是厕所鬼太恶心了。
不忍心让自己的宝刀变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