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但是一定要这样么,赔上一个女子的终身,去赌一对夫妻之间的信任。”虞妙意轻声诘问道,“这和当初他们送了吕荷过来,又有甚么分别呢?”
“分别就在于,我们赌对了,他们赌错了。”楚意就着公羊溪的手慢慢给幸儿喂了几口药,头也不抬地对虞妙意说,“而且刘季的这个正妻,还真是个不一般的狠角儿。她那天从楚营走出去的模样、仪态,阿姊当日和我一同看见了,可觉得有半分像是遭受了两年牢狱之灾的囚徒?左右我看着不像,反而像是代夫君前来赴宴而归呢。”
“我没有你那样多的心思和计较,累得慌。罢了,左右也是木已成舟,多说甚么都无用了。”虞妙意摆了摆手,自道困倦,想要回去休息,楚意也不拦她,仔细还要守着幸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次日日升之后没多久,与项羽议事一夜的胡亥打着哈欠回到帐中的时候,幸儿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早膳用了些小米粥后再喝了半碗药,也便能睁眼说话了,楚意怕吓到孩子,也不着急去拿那件事问她,只等过两日她的病大好了,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两句。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随了谁,竟是个十分单纯好骗的性子,楚意和公羊溪还没说几句,她便自己高高兴兴地全交代了:“长生阿耶就是长生阿
耶啊,不过他却说他是神仙,所以每年只有幸儿过生辰的时候才来看幸儿,还给幸儿带很多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可生辰一过,他就又带着东西走了,不给幸儿留着,说是怕阿娘和阿爹发现了收了去。长生阿耶还不许幸儿把这件事告诉你们,阿娘可不要和他说是幸儿说的啊。”
“好,阿娘不说。”楚意磨了磨后槽牙,强忍着恼火哄她道,“那长生阿耶一般都是何时来找幸儿啊,为何就连和幸儿最好的小弥姊姊都不知道?”
幸儿小窃喜地捂着嘴偷瞟了心虚的弥离罗一眼,“因为小弥姊姊馋嘴啊,幸儿只要给她吃一块糕饼,她就睡着了。”
当霍天信和燕离伯兮三个人同时回头凉飕飕地瞪着自己,弥离罗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的大意仿佛惹了不小的麻烦,连忙道:“小臭丫头,怪不得你每年过生辰最后都要拉着我不放,原是为着这个啊!”
楚意却深觉惊恐,却并未责怪弥离罗,只拉着幸儿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道:“幸儿,世上是没有甚么糕饼吃了能够叫人睡着的,所以幸儿的糕饼一定是被人下了毒药在里面的,幸儿却把糕饼给小弥姊姊吃,如果不小心害了小弥姊姊怎么办呢?”
“可是那糕饼就是长生阿耶给幸儿的啊,他说那里面的是仙丹,能让小弥姊姊做一个好梦的。”小幸儿不以为意。
楚意耐着性子慢慢教她,“阿娘是不是告诉过幸儿,永远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更不能拿。长生阿耶是谁,他住在哪里,和阿爹阿娘认不认识,这些幸儿都不知道,对么?”
她听了个似懂非懂,点了个似是而非的头,转身从她膝上下来,乖乖巧巧地蹦跶过去抱住弥离罗:“小弥姊姊,幸儿错了,以后幸儿不会给你吃坏
糕饼了。”
弥离罗哪里舍得责怪她,心软地“哎呀”一声将她抱了起来,“坏糕饼自然不能了,但是好糕饼一定要给我留着啊。”
霍天信拿鼻子哼了她一声,“就知道吃。”
燕离在旁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低声顶了他一句:“那也是你惯的。”
眼看他们大的小的几个便要闹作一团,楚意心中有大事,只兀自坐在那儿思量盘算,心中已然生起一计。不料此夜刘季与灌婴会师便马不停蹄地突袭陈县,形成左右夹击之势,项羽和胡亥不得不将军队一分为二,大部分人马随项羽向南突袭,只留八千人马由胡亥带领护着楚意和幸儿绕从北边守备最薄弱的地方杀出重围。
眼见距幸儿的生辰只有两日,楚意不肯放弃了这一拿下长生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