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累累自己的脚。她觉得今次有些冤枉,以往他人要对她动用蛮武,都先是要被她那刻薄的嘴皮子激上一激的,可眼下赵荇却是二话不说,伸手就来,这让她很不高兴。
“**才,还不给我松开!”赵荇先拿云婵开刀,反倒惹得她又加大了力道,她连忙吃痛地冲身后的人尖叫,“你们都是死的呀,还不快过来把这一对刁奴贱妇一块绑了!”
那些婆子就要上阵,却被楚意凉凉一眼扫过去,“诸位可想好了,楚意身边的云婵姑娘可不是宫中记录在案,可随意叫人打骂的婢子。她手里过过的人命,也许是尔等同家人加在一块,也数不完的。”
一辈子耗在后宫里的老妪哪里见过云婵此刻眼中无声翻涌的杀意,就是再粗蛮,也着实被吓得不敢动作。楚意见将人先唬住了,这才使了个眼色让云婵松了些力道,赵荇趁机夺回自己被握得酸痛不已的手腕,却并未像其他人般就此露了怯色。
“你以为你在仗着甚么东西拿腔作势?长生!”赵荇讥讽地冷哼一声,身子往旁侧一让,正好要楚意瞧见那个与她同来的少年就站在院中,弱不禁风的身板上端着那半张横布了烧痕的小脸,听赵荇厉声一喝,就吓得微抖了抖。
楚意默不作声地瞧了一眼那孱弱少年,心下奇怪,赵高竟还敢用这般胆小怕事的主儿,难不成是真有甚么超于常人的本事让主子非用不可?不过她也浑然不惧,“怎么,女公子是来找楚意兴师问罪,还是上这儿来拉演武台的?”
“好!那我就来兴师问罪!”赵荇高声喝道,她虽刁横但也不是全无成算,“我是妻你是妾,我是主你是奴,见了我你不行礼数,当
众忤逆,这是罪一。你不知廉耻,贪图权贵,勾引夫君未娶妻先纳妾,害夫君背负荒唐骂名,这是罪二。入门后你不规劝夫君上进,反纵着夫君四处游玩,贪图享乐,荒废学业,这是罪三。你于夫君和我这嫡妻大婚之夜,施计狐媚夫君当众奔你而去,居心不良,公然欺凌嫡妻,这是罪四。条条大罪,皆证据确凿,委实不曾冤了你半分。每一条单拎出来,都足够叫我这个嫡妻请动家法,清理门户,你还有甚么可分辨?”
“楚意没打算分辨,当然也不打算认罪。”楚意目光犀利,不必盛妆,慢慢自生了一股子凛然威势,嘴上说着却是极其厚颜无耻的无赖话,“这些话其实是女公子心知肚明,原不该当着一众下人们的面讲出来的,不过楚意打量着女公子是要继续执迷不悟了,那便摊开来说。我家公子从始至终可都没有亲口说要以女公子为妻,当初若非楚意为自保性命,才替公子向陛下应下这门婚事,女公子今日恐怕就寻不着由头要来与楚意兴师问罪了。女公子心里清楚,即便是嫁过来我家公子也不过权当你是件摆设,根本不会顾惜你和令尊的心情感受,所以你专挑了公子出门在外时,才敢来光明台拿我。先将楚意逼死,等公子回来再躲到令尊或陛下身后,你除了我这个心腹大患,又有令尊和陛下的庇护,公子既休不得你,更杀不得你,你就可以慢慢熬着年岁,等公子回心转意,与你好好过日子了,对不对?”
赵荇怒极反笑,“你倒是将我明明白白地安排好了。是又如何,我不怕你知道,也好叫你死个明白!来人,还不动手?”
云婵从裙下掀出凰翅右刀,“谁不要命!”
赵荇也不甘示弱地大喝一声,“长生你还不进来!”
那个叫长生的少年目中闪过一丝戾气,楚意只觉熟悉得头皮发麻,却又想不出甚么来。待她回
过神来,长生手里的漆木剑鞘已经横格在云婵刀前,俨然是****,势如水火。
楚意暗暗摇了摇头,还是留着几分余地向赵荇道,“你既然要拿礼法压我,那我便与你论论礼法。自古以来婚姻嫁娶都讲究一个‘同姓不婚’,女公子与我家公子同姓为嬴,女公子是否更不该嫁进来?”
赵荇嗤之以鼻,“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