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楚意啊。说到陷害,楚意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公子,当初被您和您养母联手陷害的小君,随郑姬的罪行一一败露后,终于沉冤得雪,能够堂堂正正地下葬母家了。说起来,无论是您的生母还是发妻之死,也和阴阳家逃不了干系,您三番五次地和害死她们的人联手合作,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会不会为您的愚蠢笑得合不拢嘴呢?”
扶苏砸在桌上的拳头含恨攥紧,瞪着楚意的眼睛周围发红,“楚意,这次的事我当真一无所知。我又怎么知道徐福在最后会投靠阴阳家,我比你们任何人更想救那些孩子!”
“好,那就假设您一无所知,还有先前所有事,您都一无所知。”楚意霍然起身,倾身与他厉声对峙,“那么不就是在说明您的宽仁善良,都是何等愚蠢?楚意只庆幸当初早就与您割袍断义,免得也学足了您那夹杂了虚伪的迂腐气,变得愚不可及!”
说罢,她已愤然转身,拂袖而去。她莫名想起初时与扶苏相见,他坐在简朴整洁的牛车上,混不在意她面上瑕疵和落魄的衣着,只为了她那点不值钱的口舌之才。若说王簌是她那段灰暗时光里的明灯,那么那时的扶苏便是执灯的引路人,温和地牵引着她向前走去。
“楚意,请你相信,我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休妻之念!”
可灯灭之时,就是他们的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