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又陪了林家嘉一会儿,司渐淮接到了电话,只看了一眼号码,他便挂断了。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一直陪着我,还有护士和护工呢。”林家嘉见状,觉得自己实在耽误司渐淮太多时间了,很是不好意思。
“你还会客气啊。”看着林家嘉略显紧张的模样,司渐淮笑了笑,尔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解释道,“我听晚晚说了很多你的事情,还以为你是特别洒脱的那种姑娘。”
“洒脱……”林家嘉干笑了一下,“你的意思就是没有边界感,俗称不要脸吧……”
“不是不是。”连连摆手,司渐淮忍不住笑道,“可是像你这么能对自己下得去嘴的姑娘,也是不多见。”
“是吗?”林家嘉满脸疑惑。
手机又响了,司渐淮改了神色,看着林家嘉问道:“我可能要麻烦你写个稿子,你愿意出吗?”
“现在?”林家嘉坐直了身体,看着五万块钱的份上,很想上岗,“我行,当然愿意,早点挣钱也正好早点还你。”
愣了一下,司渐淮才明白林家嘉的意思,哑然失笑道:“不过是一些医药费而已,让你压力这么大吗?不过这篇稿子,恐怕你不收钱也是愿意写的,所以我才想找你。”
“什么题目?”林家嘉有些好奇。
指了指林家嘉的手机:“就是这个题目。”
片刻后,司涧淮开车离开了医院,楼上病房里,林家嘉用手机奋笔疾书。
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第五个未接来电,司涧淮没有任何表情,转弯向东面驶去。
别墅门口,管家不让他将车开进院子,司涧淮依旧没什么情绪,下车锁门就往里面走去。
客厅里,司勉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司涧淮走进去静静站在他面前,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僵持了几分钟以后,司勉忽然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盘子就向司涧淮砸了过去。
一声巨响,几个人露头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过去收拾,偌大的客厅里又恢复了死寂。
“你是聋子吗,为什么不接电话!”憋不住的司勉还是先开口了。
“不方便,有事。我都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当面说也一样吧。”司涧淮语气平静,不见任何波澜,冷到可怕。
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司勉更气了,两步上去就要动手。
司涧淮伸出手,轻轻捏在司勉的手腕上,看似毫不费力,但让司勉几乎动弹不得。
“逆子……”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司勉咬牙道。
“这我可不敢当,你什么时候当我是儿子过?司董,有事直说,要是就想叫我来看你摔摔打打,我恐怕还没有有空到这个地步。”司涧淮退后两步,略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气蒙了的司勉大喊了一声:“站住!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承认吗!司涧淮我警告你,想要进我家的大门,就永远不许忤逆我!像今天这种事,以后若是再发生,别怪我一辈子不认你这个野种!”
回过头,司涧淮看着气急败坏的司勉,嘴角轻斜了一下:“野种?你在骂谁?”
“放肆!”司勉的吼声几乎到了震耳欲聋的程度,今天明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绑了苏晚晚给她洗脑,借机向傅墨寒施压,也许傅氏与兰家的婚事,今天就已经敲定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苏晚晚居然被司涧淮接走了。
“司董,我有时候真分不清,你是真聪明,还是真傻子。苏晚晚在你眼里再微不足道,她也是陪着傅墨寒走过鬼门关的人,不论在他眼里,还是在傅家老太太心目中,她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你真以为,绑了她就能倒逼傅墨寒接受兰雅?!他们俩,都是逆境里越挫越勇的性子,你这一招只会让他们更加难舍难分。”司涧淮迈出几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