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日子过得飞快,每次看见林家嘉一点点进步康复起来,苏晚晚都会忍不住想起傅墨寒。
他们两个人有一些共同点,坚强、忍耐、果敢,但是区别也很大,家嘉的嘴实在是太碎了。
“喵的疼得像肛裂了一样,这对吗大夫,我不是腿受伤了吗,怎么屁股也联动上了。”
每当听见这种对话,苏晚晚都有一种想堵上林家嘉的嘴的冲动。
好歹你也是个姑娘,能不能别这么粗犷。
“可能是反射疼,也可能最近排便不规律导致的,一会儿加一个检查看看。别担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医生回答得认真细致。
苏晚晚不禁莞尔:“大夫,您其实没必要理她,这家伙就是过过嘴瘾。”
趴着的林家嘉顿时像斗鸡似的昂起了头:“苏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可是伤员啊,差不多全身都碎了的那种伤员。”
“病人的反馈,我们都会重视的,林小姐您放心。”安抚了几句,让林家嘉躺平恢复原来的姿势,医生便向病房外走去。
苏晚晚追了出来,犹豫了一下问道:“您好,林家嘉的住院费用,是不是需要补缴了?我去护士站问过,她们让我问问您。”
“费用还有剩余呢,你放心吧。”大夫说着,快步向前,仿佛在逃避这个问题。
苏晚晚还是第一次看见,病人要求支付费用,大夫紧张到要跑的。
“还有结余?”浅浅回想了一下,苏晚晚有些疑惑,那天办理手续的时候,是司渐淮去缴费的。
急救、手术,再加上这么多天治疗,绝不会是一笔小数目,他那天究竟缴了多少,到现在还能有结余?
“我还要去楼下查房,你陪着病人吧,费用的事情就不用再担心了,足够了。”说罢,大夫快步走下楼梯,留下苏晚晚一个人默默心算着。
自己目前恐怕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数目,画展正是花钱的时候,等到开展以后,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正想着如何解决住院费的事情,电梯响起,一个几日未见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一身墨色配上一束亮眼粉黄色的郁金香,将司渐淮的忧郁装饰到了极致。
“晚晚,你怎么在那站着?”没进病房,司渐淮先看见了苏晚晚。
“正好有事和你说。”苏晚晚不想烦到林家嘉,招手让他过来。
“送你。”还没开口,苏晚晚被递过来的鲜花弄愣住了。
来医院探病,给陪床人员送花,这也是少见啊。
“给我的?这不应该是给家嘉的吗?”苏晚晚意外道。
“她?她也不喜欢这些吧。”司渐淮笑着说道。
这确实是实话,苏晚晚从小对所有美的东西和色彩都很着迷,反观林家嘉就像是个投错胎的男孩儿,整日与棍子刀枪为伴,唯一能与花有关的活动,恐怕只有辣手摧花。
“谢谢。”哑然失笑,苏晚晚接过花束,她没想到只是见了几次,司渐淮居然还挺了解林家嘉的。
“对了,医药费的事情,我刚刚问过主治医生了,你那天到底交了多少钱啊。我俩现在手头都有点紧张,不过你放心,家嘉有社保的,等报销完毕,我把所有费用给你。”苏晚晚一直想向司渐淮道谢,不仅因为他仗义出手,还有那天陪她去河边散心。
仅仅是接触了几次而已,苏晚晚总觉得,这个人既熟悉又暖心。
谁知,听见这话司渐淮却扬了扬眉毛,有些意外道:“林家嘉住院,为什么是你给我钱?这费用,难道不应该是我以后和她算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林家嘉这半年都在培训,只发了基本工资,苏晚晚本就愧疚难当,自然是要替她扛下所有的。
“可她毕竟是为了我才……”
刚提起话头,司渐淮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了苏晚晚下面的话:“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一切都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