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苏晚晚便进了厨房,橱柜、冰箱都还是她走之前整理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这几天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巨大变故,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
客厅里,
傅明皓拉着傅墨寒下棋,表示自己这大半年在学校的围棋社有了长足进步,所向披靡,已经被定为下一届社长的苗子。
面端上桌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正经八百地对弈,苏晚晚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怎么样,明皓进步大吗?”
看了看蔫头耷脑的傅明皓,傅墨寒笑道:“这根苗子有点缺水,一会儿你给他多盛点面汤,滋润滋润吧。”
将手里的棋子一丢,傅明皓一脸委屈:“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怎么还两头都占上了。不玩了不玩了,吃饭去。”
把炸酱放在桌上,苏晚晚假装没听见傅明皓的话,催着两个人去洗手。
傅墨寒笑道:“对,你好好洗洗手,可能等会儿再下棋的时候,手就没这么臭了。”
“哎呀嫂子!你看我哥,得了便宜还没完了。”傅明皓跺着脚,一边甩手一边走出来告状。
苏晚晚无奈,这兄弟俩明明差了十五岁,可是一凑在一起就成了俩没长大的孩子。
“别闹了快吃饭吧,面都要坨了。”
提到吃的,傅明皓将所有不快都抛诸脑后了,立刻坐到桌边拿起筷子。
“真香啊,嫂子,我在学校啥也不想,就惦记你做的炸酱面。你是哪学的这个手艺,比饭店做的还好吃。”傅明皓狼吞虎咽着,后脑勺忽然挨了一下。
“吃没吃相的,你饿鬼投胎的吗。上了大半年学,又黑又瘦,一回来就惦记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山西挖煤了。”傅墨寒揶揄道。
傅明皓摸了摸头:“我还发育呢哥,你这是虐待儿童。”
“发育?”傅墨寒冷笑了一声,“你这发育期,比别人可是长了不少,趁这机会好好长长脑子。”
“你别说他了,都吃饭了,你这样他消化不良的。”苏晚晚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轻声提醒道。
傅明皓吃饭的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继续狼吞虎咽着:“等回头,嫂子你教教我这面怎么做的,我也去学校露一手。”
轻笑了一下,苏晚晚淡淡道:“哪有什么手艺啊,做得多了而已。以前时间紧张,做一碗炸酱能吃好几天,下个面五分钟就能吃上饭。做着做着,就练出来了。”
话音刚落,苏晚晚的碗里多了一块排骨,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给自己添菜的傅墨寒。
“怎么,你这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吗?”
见自己的好心被曲解,傅墨寒立刻拿起筷子:“不吃还我,我还舍不得给你呢!”
立刻捂住了碗,苏晚晚瞥了傅墨寒一眼说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往回拿的道理?落在我的碗里,就是我的了!”
傅明皓只管扒拉碗里的面,眼仁从眼眶上方静静看着两个人,嘴角微微上扬。
天色渐渐暗了,苏晚晚见傅墨寒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样子,略微有些奇怪。
出差这么多天,他回来不需要去看看苏青吗?
这个疑惑堵在心里,带来的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侥幸,明明知道随时会落入万丈深渊,可还是贪恋眼前的好风景,舍不得离开。
“嫂子,我今天挺累的,就先睡了。”饭后不久,傅明皓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傅墨寒的房间走了进去。
这套复式虽然不算大,可也有三间卧室,傅明皓以前过来都住在另一间的。
“你怎么睡这里了?”苏晚晚赶忙问道。
打了个呵欠,傅明皓揉着眼睛竟说道:“我那屋只剩硬板床了,连褥子都没了,没法睡啊。晚安嫂子。”
“等……”苏晚晚话没说完,就被傅明皓关在门外。
她只能到另一间卧房看了看,发现真的只剩了床垫,别说被子枕头,就连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