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火辣辣地疼,苏晚晚盯着面前的苏青,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晃动。
明明是和自己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明明是的至亲,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让如此刻毒的话随口说出?!
母亲是晚晚内心的一道疤,一方面她爱着母亲,可同时对她的自杀也有抱怨。
直到自己也出现眼疾和婚姻的双重危机,晚晚才明白了本来就有抑郁症的母亲,当时有多么绝望和痛苦。
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再诋毁母亲半个字。
“你最好管住嘴,再敢诋毁我母亲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苏晚晚指着苏青,满眼的悲愤。
而此时,疾言厉色苏青却忽然换了一副面孔,捂着脸颊悲戚戚的模样。
“姐姐,我是真心劝你几句,那个孙总看起来,确实对你居心叵测的模样。虽然事业重要,但是女性的尊严更重要,我是怕你被骗了啊。你毕竟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墨寒的感受,顾及傅家的面子啊。你生气也不要紧,如果这一个耳光能让你消消气,能让你仔细思考一下你和孙总的关系,千万不要伤害到墨寒,我可以让你再打几个耳光。”
一脸莫名,苏晚晚盯着秒变了一张脸的苏青,刚想让她收回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忽然一个身影从背后跃过,一脸关切地走向苏青。
时间仿佛瞬间被放慢,只不过是一个擦肩而已,可傅墨寒仿佛看不见她,眼中只有苏青的模样,还是瞬间击穿了苏晚晚的心。
“怎么样?”拉开苏青的手,傅墨寒先看了看她的脸,之后才回过头,盯着苏晚晚语气冷冷地问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墨寒,你千万别怪姐姐,我没事,就是来巨擘谈业务正好碰见姐姐而已。没想到,孙总和姐姐居然这么……熟悉……不过,你可千万别多想,我看姐姐和他只是工作关系,一定没有其他的事!”撒娇似的拉着傅墨寒,苏青一脸含泪委屈的模样。
抬头看见一脸愤然的苏晚晚,她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立刻说道:“对了,姐,还没恭喜你,这么快就能办全球个人画展。巨擘力捧的画家,像你这样的年纪和资历,实在是罕见呢!”
苏青嘴上说着恭喜,话里话外却都在暗指苏晚晚得到这个机会,全靠不正当手段。
苏晚晚没有再与苏青计较,这人从小到大一直是这副德行,骂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现在只是在意傅墨寒,毕竟结婚三年,苏晚晚不希望到最后,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听了苏青的话,傅墨寒什么都没说,戴着墨镜的他看不出神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苏晚晚对他太熟悉了,这一瞬的失望,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个男人,真的相信了苏青的话!?
三年朝夕相处,抵不过他心尖上那个人一句话!
“苏青,能力不是靠年纪和资历就有用的,人人都是一双手一支笔,出来的作品是骗不了人的。你的恭喜我收下,至于那些建议,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说罢,苏晚晚转身,心里已经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苦涩、酸楚是前调,疼痛到麻木是常态。
她的头晕的厉害,眼前的一切又开始模糊,苏晚晚摸着苏青的车子,靠触觉想找回自己的体面。
至少,让她能潇洒地走出这两个人的视线吧。
拜托了……
可她刚刚抬起脚,就被路边的停车指示牌绊了一下。
“当心!”傅墨寒一脸紧张地将她扶住,“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苏晚晚狠狠甩脱傅墨寒,她明明听出对方后半句话里夹杂着责怪。
真是有趣,明明是他提出离婚的,现在自己不应该是一个人吗?
“不劳傅先生关心,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攥住了拳头,傅墨寒冷冷瞥了一眼巨擘美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