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的两人,眼前蓦然间出现一双勾勒着花草图样的长靴。
司念抬头死死盯着闻序秋,仿佛她能把他吃了似的。
闻序秋眼神漠然,手里捏着一颗白色珍珠大小的东西,只见他指尖发力,随之药丸便进了魏席钰的口中。
不等魏席钰回味,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公子?姑娘?你们这是回来了?就您二人吗?隐侍卫没一起吗?”
“罗大伯?这里是……”
车夫姓罗,是隐成在罗县找个老实憨厚的当地人,全名叫罗让。
司念左右看了眼,不远处的地方停着魏席钰的马车。
“小闻,你……”
闻序秋完全无视掉司念,清冷的眸子俯视着魏席钰:“上次已经给你施针压制了体内的真气,今日还能做到这般说明你底子不错,你安排个地方,去那儿给你治病。”
“他安排地方,不是说好了去无……”
闻序秋神色锐利的瞥了一眼司念,硬生生将她的话给吓回去了。
魏席钰暂且无法开口说话,胸腔内在不断翻涌冲撞,但仿佛上头压着这块巨石阻挡着体内的不适,若是没有阻挡的话,恐怕又得咳血,然后要死不活的吊着小半月。
魏席钰咬牙撑着膝盖,抬手作势让罗让扶他一把,罗让是个机灵的,立马过去把人扶起来。司念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马车。
“往北走,去引松山庄。”
引松山庄是沛城江氏名下的资产,也是距离魏席钰最近的一处地方,他当下的情况只能就近原则去安排。
车夫一听引松山庄,直接愣在原地,面上带着几分为难:“这引松山庄……”
“你去便是,旁的不用管。”
“欸。”罗让应声退出马车。
他看魏席钰的笃定的模样,想着应该没什么事。只不过现在天黑,不适合赶路。
现下隐成不在,他收了钱,魏席钰便就是他的东家。
罗让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了会闻序秋那一行人,瞧着虽然不好惹,但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罗让在心里给自己壮胆,走到距离闻序秋还有好几米的地方说道:“公子说今晚就在这儿先行歇息,明日一早向北去,到引松山庄。”
“知道了。”闻序秋不语,随行之人答道。
“很难受吧?快躺下睡会儿。”司念扶着魏席钰坐下,转身准备去把床榻收拾好。
“不用,我坐会,躺下更难受。”
魏席钰拉住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司念则满脸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胸口憋得慌,坐着呼吸顺畅些。”
自从两人的关系有了转变后,司念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她看得出来,很多时候魏席钰都是在强忍着,虽然她暂时不确定他是不是为了自己不担心才这样,但心里就是不好受。
魏席钰看出她的担心,低头看着两人之间的手,会使神差的握住她的手。
“比起以前,最近这段时间好多了,好像就是那次我们被蒙面人追杀那次之后。可能是当时闻先生施针的效果?”
司念还是不太信,魏席钰低笑出声,肩膀随之颤了颤。
“怎么就不信呢,真的。你要相信闻先生,不久之后我就能痊愈。”
“嗯,我信。”
只要闻序秋真的是在认真救治他,他肯定会痊愈,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闻序秋救不了的人。
他头次见到司念这样消沉,便捏了一把她的手,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司念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好,不仅不像她自己,也会影响他的情绪,便深呼一口气打起精神调笑道:
“不愧是姐看中的男人,真好看!”
“除了好看没别的了?”
“有啊,抱起来香香的。”说着她便环住他的腰身,抬头继续说道:“亲起来还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