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吹乱了司念额前的碎发。
她趴在窗边看着隐成潇洒的坐在马背上,缓缓开口问他:“天天骑马屁股不痛吗?”
“不痛。”
隐成骑的还是她逃婚骑的那匹马,她一个不会看什么品相的人都能看出是匹好马。
毛色光滑、肌腱发达、骨骼坚实,跑起来的时候身形流畅矫健。
“你不热吗?”
“不热。”
“不晒吗?”
“不晒。”
“那你……”
话未说完,车帘突然落下搭在她脑袋上。
司念回头:“你干嘛?”
“别说话,吵,我要休息。”
“……”
司念紧抿着唇,斜了他一眼。
真以为她乐意跟隐成搭话似的,要不是魏席钰说两句就咳,说两句就咳,她才懒得看隐成那张丧气的脸呢。
自己不说话,还不让她说话,憋死她得了。
她因为天热不舒坦,魏席钰却因为气候原因好受不少,只要不运气动武,或者情绪激动的话基本不会咳嗽。
是夜,魏席钰难得快子时了还清醒着。
司念睡姿不好,一条腿曲在矮榻上,另一条腿挂在矮榻边,脚尖都碰到地上了。魏席钰躬着腰身出马车,推门时被她不小心踢了一脚,他差点一个不稳直接栽出去。
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却不由自主想起最近这些时候她时常揉腰的动作和泛青的眼底。
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回头把他睡的矮榻抽出,然后在锦被上铺上了一小块竹垫,这才把人弄到床上睡着。
梦里,司念正在沙漠里行走,突然间自己怀中凭空出现一大坨冰块,明明有自己半人大的冰块,她却能毫不费力的抱在怀里。
这可把司念高兴坏了,死死搂着冰不算,还一个劲的蹦。
一会儿蹭蹭脸,一会儿蹭蹭脖子,可把她舒服死了。
司念边蹭边嗅,总感觉这冰块儿有股熟悉的味道,像是清淡馨香的草药。
大概是她蹭的太厉害了,怀中圆滚滚的冰块儿瞬间蒸发,变成一缕白烟缓缓向上升起。
魏席钰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扒拉开司念,一下子跌坐到旁边,张着嘴喘粗气。
魏席钰几欲张嘴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干脆憋着闷坐在远处。
还想着出去透透气的,这下子还怎么出去。
魏席钰红着耳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隐私部位,又看了看正在酣睡的司念,整个人跟煮熟的虾似的,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忽然,车壁被人敲了两下,魏席钰霎时就打起精神,沉声问道:“何事?”
“林中有异动。”
“探清是哪路的人了吗?”
“咱们的人还在林中查探,公子,我们……”
魏席钰睨了眼床榻,恰巧看见司念翻身扯领子,他赶紧移开视线,镇定道:“把车外的灯熄了吧,先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隐成顿了顿,道:“是。”
好在有了这么个插曲,让魏席钰平静不少。
今夜月朗风清,一出马车他便感受到一股温和风拂面而来。
车外的灯被隐成熄了,黑漆漆的一片。魏席钰凭借着听力走到马匹旁,伸手给马顺了顺毛,下一刻人就翻身骑上马背。
碍于司念在睡觉,他只能骑马在周围遛一遛,等稍远了一些之后才敢加速疾行。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过这种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快感了,久到他快忘了骑马是什么滋味了。
少年在月下策马奔腾,衣袂翻飞,青丝长发随风而动,即便看不清脸,就那潇洒的身形就足够吸引眼球。
骑马太过颠簸,又需要核心力量,对于现在的魏席钰来说实在是损耗太大。他也不敢骑久,只是感觉自己状态好点了适当放纵一下而已。
回来时他没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