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再次升起来,照射在露天的花圃和马路上。刘子风沿着马路径直来到鼓浪屿各界联合救济会的临时办公室所在的毓美女子中学,一进门就看到院内的教学楼前围着一群人,他好奇地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的陈阿有,尸体早已僵硬。
陈阿有的血已经流干,尸体上布满灰尘。四周的议论纷纷。
刘子风挤进来上前仔细察看着尸体,并用手摸了摸刀伤所在。他看到尸体手上的刀伤很深,而且刀口笔直;胸口上的刀口正中心脏,而且扎得的位置非常准确。他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暗暗思忖,隔着布衣服能划出这样的伤口说明了刀子刀刃之锋利,一刀毙命说明了刀法之精准,是谁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决不是一般的灾民和师生所为之,那又是谁呢?想到这儿,他的脑子里瞬间有了个粗略的答案。
刘子风挥了挥手,早有几个人等在一旁,将尸体装了板车,拉了出去。刘子风借机又向围观的人群中观看,见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就向救济会的临时办公室走去。
刘子风迎面碰上郑大姐。郑大姐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庆芳她们都去了难民营,你快过去帮忙吧!”
“好嘞。”刘子风答应着转头向难民营走去。
位于黄家渡的难民营中,难民减少了一些,据说是在厦鼓各界和华侨的帮助下,一些难民得到了分流,但现场的难民依旧很多,黑压压的一片,垃圾遍地。
刘子风进入难民营中,插缝艰难地走着,后面有个人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身一看,竟是庆芳,她手里拿着一封信。
庆芳气喘吁吁地说:“刘子风,刚才让我好找啊?”
刘子风转过身来,脸上现出一丝惊诧的说: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你当然有事啦,走出去说。”庆芳念旧爽朗地性格。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
庆芳像变戏法地掏出一封信,递给刘子风:“子风,你的信,厦门来的!”
刘子风装作愚笨地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的字“刘子风夫君亲启”。这是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的方式。
他看完信封,慢吞吞地说:“这个婆娘也真是的,厦门与鼓岛这么近,还写什么信?”
庆芳接话说:“可能是担心你出什么事吧?”
“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能出什么事?”
刘子风说完不紧不慢地揣进兜里,表情木纳地站着不说话。
“你这人真是的,跑这么远给你送来信,你也不知道感谢一下!”庆芳故意嗔怪道。
“对不起,我一时忙糊涂了,谢谢你!”刘子风不好意思地的样子。
庆芳接着问:“这信是你夫人写的吧?”
刘子风笑着说:“不是这个婆娘,还能有谁给我写啊!”
“那我给你写啊!”庆芳笑着说。
刘子风急着说:“你可不能开这玩笑,我可是有家庭的人。”
“给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庆芳又笑嘻嘻地问道:“你夫人她一定很漂亮吧,她做什么工作啊?”
刘子风听了转身看了看庆芳,没想到,庆芳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长裙,白上衣黑裙子,铅华淡素,打扮得很漂亮。
“你看我干么?”庆芳不解地问。
刘子风微笑着说:“她没有你聪明和漂亮,只会做些家务活,但是很能干活!”
庆芳不可意思地笑了笑:“问你的夫人呢,你怎么又绕到了我身上,哪天让我见见她,认识一下好吗!”
“等岛内平静了!”刘子风答应着。
俩人向前走着。
刘子风忽然叹了口气。
“子风,你有心事?”庆芳关心地问。
刘子风故意地说:“没什么心事,就是刚才接到家人信,想想眼前发生的事,自己差点儿再也见不到她们,所以才有感慨!”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