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条明黄色游动着的长河，长河流淌过屋顶，披着银色披风的蔷薇骑士们驾驭着蒸汽义肢的战马，在治安官骂骂咧咧的咒骂声当中，踩在治安厅顶上。
齐整的猩红色铠甲，迎风张开的银白色披风，他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端着龙枪。
朝明黄色长河当中，一跃。
一条条银白色轨迹，裹在明黄色缓缓流淌的萤火虫汇聚而成的长河当中，划过夜空，冲向黑夜。
枪出如急雨，在黑夜深处，绽放开一朵朵染血的银白色花瓣，猩红的血液被骑士身上的铠甲吞噬，洁白的花瓣飘零随着流水，融进明黄色的长河里。
明黄色的长河里，渐渐的，一只只淡黄色的萤火虫，也被花瓣染成了银白。
那是，和血一样的骑士。
那是，那是和晨曦一样的颜色。
窗外趴着的布鲁斯，两眼憧憬的向着那一道道裹着猩红的身影望去，他的嘴里喃喃着。
“我们是午夜的骑士，是盛开在黑夜里的蔷薇。”
门口台阶下，柏肯·梅二尔仰着头看向划过夜空的蔷薇骑士。
“我们燃烧自己，照亮黑夜，倒在黎明，于天亮前熄灭。”
“群星仍在，只是星光暂时黯淡。骑士无悔，向前，向前，向前，向着死亡冲锋。”
迪恩·温彻斯特收回目光，向着渐行渐远的蔷薇骑士微微弯腰致敬说道。
浸染成银白色的长河，淅淅沥沥的向着地面倾斜而下。把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都笼上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光芒。
无数只，银白色的萤火虫振动翅膀，从门窗缝隙，烟囱里，扇动着翅膀，钻进人们的屋子里。
有三只小萤火虫一路打着旋儿，悠哉悠哉的飘进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里。它们背上的翅膀抖动，身上淡黄、明黄、银白，三种颜色流光变幻。
它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分别向着随遇、迪恩·温彻斯特，还有柏肯·梅二尔三个人的额头上落去。
它们的速度看起来慢悠悠的，但是还没靠近随遇额头，清凉的水汽就已经一丝一缕的急速旋转成微小的漩涡。
淡淡的青草在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的香。
随遇余光瞥见迪恩·温彻斯特跟柏肯·梅二尔谁也没有挣扎，也就放下戒心学着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任由萤火虫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先是冰冰凉的，很快就变成了淡淡的暖，就好像四月正午透过窗子落在身上的阳光。
但是萤火虫转瞬即逝。
随后，它们从人们身体表皮上，凝结出数颗灰蒙蒙的水珠，飘起，从门窗，烟囱里钻出去。
灰白色的精神杂质、黑色的负面情绪还有人们的噩梦，都一起被锁在水珠内部，被夜风吹向遍布在四面八方的装饰着蒸汽与火枪标志的移动治安厅附近。
富人区和教会所在的街道上空，既没有利维坦吞噬水蒸气，地面上又间隔不到百米就错落着一座又一座移动的治安厅在净化着杂质。
而那些，越是远离富人区和教会所在的街道，天上游曳的利维坦就越多，地上的治安官却越少，不能被净化掉的杂质也就越多。
最后，竟然弥散成灰白色的雾霾，将整个街道的上空都覆盖起来。
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内，萤火虫消失后，随遇就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太阳穴两边擦了一瓶清凉油。
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他睁开眼，恰好可以看见，零星的落在地上的蔷薇骑士们，有的怀抱着战友的尸骸，有的残缺着身子。
他们一言不发的握着缰绳，渐渐消失在茫茫灰白色的雾霾里。
迪恩·温彻斯特也睁开了眼睛，他收起探出窗外“偷蒸汽”的黄铜管道，注意到随遇还在遥望着蔷薇骑士们消失的方向。
他走到随遇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起向灰蒙蒙的雾霾望去，半响，迪恩·温彻斯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