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是的，我的孩子。”
酒红色鼻子抽了抽。
“那么，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已经见过祂了吧？”
迪恩·温彻斯特先生，从桌子后面的摇椅上艰难的爬起来。
走向书桌紧贴着的那张墙壁上连接着的黄铜色蒸汽管道与黑色尖顶金属栅格包围起来的壁灯。
嗅——
他的鼻子继续嗅着。
“前天？噢不，该死的，你不应该来的！就是昨晚！”
“该死的！”
这是罗德斯特街当前最流行最时髦的煤气灯。
哪怕它是已经被贵族和教会们淘汰掉的残次品。但却已焰火稳定，操作简单，照明效果且远胜以往的煤油灯而，广受好评。
但费用相对的，也远超过煤油灯和蜡烛。
看得出来，迪恩·温彻斯特平时一定很爱惜它，就连黑色尖顶的金属栅格都擦得干干净净。
“银爵士在上，吝啬的蒸汽院，该死的机械城。”
但是此刻的迪恩·温彻斯特可没有心思爱惜它了，他粗暴的扯开了一个黄铜色小门。
靴子不安的在地板上，吧嗒、吧嗒、踏踏的踢着黄铜管道。
右手掏出手绢一边擦汗，一边扭开煤气阀门，旋转煤气灯开关。
哒——哒哒。
嘶嘶——
哒哒——哒
“噢，该死的。蒸汽院的这群——”
哒——煤气灯摩擦点起火。
啪嗒——轰。
一簇火苗燃起。
明晃晃的光线赶走壁灯内部的昏暗。
紧接着，呲——的一声，火苗消散。
迪恩·温彻斯特又旋转了几下开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嗯——”
迪恩·温彻斯特转身。
“嗯孩子——你叫尼古丁，对吧？”
“是尼古拉斯，先生。”
随遇憋着笑，纠正起迪恩·温彻斯特。
迪恩·温彻斯特重重瞥了他一眼说。
“好吧，尼古拉斯。我现在已经开始相信你是一个贵族了。”
“那么，我想再我们重新开始谈论‘那个’话题之前。我可以邀请你为我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吗？”
迪恩·温彻斯特耸了耸肩，走回写字台后面。
他拿起放在写字台上的烟斗，重新点火后深深的闷一口，看着随遇说。
“尼古丁——拉斯，是的，我的孩子，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罗德斯特街上的天，可是要比威斯敏特街黑的快多了。”
“那么如果你还想继续谈论‘那个’话题，那么就请你先替我把煤气灯灯费支付一下。”
他顿了顿舒服的靠在摇椅上。
“知识，永远都不是免费的，不是吗？”
······
随遇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
背对着迪恩·温彻斯特，他的视网膜上投影出一行文字。
“检索尼古拉斯·塞西尔记忆碎片，查询到与煤气费有关内容如下······”
“检索祖尔·格拉布记忆碎片，查询到与煤气费有关内容如下······”
“嗯——”
随遇走的很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正是读取完尼古拉斯·塞西尔和祖尔·格拉布有关煤气灯的记忆。
和前世装修风格也差不多，这里的计费器也是装在门后面墙上的黄铜管道拐角处。
不同的是，前世电费计费器采用的多是内嵌式，而迪恩·温彻斯特家里的计费器是明晃晃的镶嵌在墙上。
那是一只黑白色蟾蜍。
蹲在黄铜制成的荷叶上，荷叶与裸露在外的蒸汽管道连接。
蟾蜍的两条后腿被一种随遇叫不出名字的金属蒸汽活塞装置代替。它背上的皮肤正中心是一块超薄的玻璃。
通过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