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腹部下担心道。 他明白廉钟的意思,为保大赵帝国的元气,只能牺牲岐山城了,别人理解廉老将军的一番苦心也就罢了,万一日后有人以此事弹劾廉老将咋办? “公道自在人心……”廉钟幽幽叹道,为保大赵帝国的元气,他只能这么做了,若是没人理解,或是天要亡大赵吧? “明日一早出兵,放缓行军速度,行至伏牛谷前即退兵,小心秦军追杀。”谦钟想了想才说道。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自己,给大赵争取时间,尽可能地把雁云关的城防工事加固完善,然后死守待援,若不能把秦军阻挡在雁云城下,他唯有尽忠。 第二天一早,十七万赵军饱餐一顿后,慢腾腾地集合,二万前锋已经出发,城里的士兵还在慢腾腾地集合。 二万前锋慢腾腾地行进,花了近二个时辰才行至伏牛谷前,先锋官郭唯站在伏牛谷观察了一阵,然后下令后军改成前军,全速撤退,前军变成后军,负责殿后掩护。 伏牛谷右侧的山坡上,一棵茂密的大树上,秦牧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谷口的情况,看到排着长队缓缓行来的赵军,他欣喜若狂,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但让他差点惊掉下巴的是赵军竟然在谷口前停下,然后撤退了,而且是跑步撤退,秦军就算想追击也追不上。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赵军发现谷内有埋伏? 秦牧眉头大皱,派出几组斥候前出侦察,以防赵军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撤退的赵军一口气跑回雁云关,埋伏没有,更不可能杀个回马枪。 到底咋回事? 秦牧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他的对手可是大名鼎鼎的大赵四柱石之一,以稳守反击著称的老将廉钟。不得不小心谨慎。 秦牧又等了近一个时辰,确认雁云关内的赵军不会出来后,这才无奈撤军回营。 荆秀、白无忌也撤回没多久,四人正好开会。 谦钟率大军抵达雁云关后,荆秀担心廉钟把他的后路堵死,来个瓮中捉鳖,赶紧把五千骑兵尽数撤回。 “谦钟在玩什么玄虚?” 秦牧把情况讲明,眉头一直紧皱,他想不通谦钟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糟了,我们都上当了……”荆秀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惊呼。 秦牧一怔,脑中灵光倏闪,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一旁的雷桐和白无忌则面面相觑,他们似乎隐隐约约的捕捉到了什么,但急切间又无法具体捕捉到,目光全望向荆秀。 “我们都被廉钟忽悠了……” 荆秀苦笑解释,包括他们在内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廉钟会增援岐山城,但目光狠辣的廉钟看出岐山城根本守不住,他干脆放弃岐山城,用疑兵之计为自己,为赵帝国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把雁云城的城防工事加固,储备大量的守城武器、粮草等等。 廉钟素以稳守反击著称,他只要坚守雁云关不失,而己方久攻不克,损失折将不说,士气因思乡、厌战情绪等诸多原因,士气难免低落,这等于是露了一些破绽,让廉钟找到了绝地反击的机会,搞不好吃了败仗,丢城失地,乐子可大了。 秦牧、雷桐、白无忌越听脸色越难看,虽然荆秀说得有点难听,甚至可能夸张,但都说到了点子上,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关键是廉钟就是一员擅长在困境中捕捉战机,一战定乾坤的老将。 “如果绕开雁云关呢?”秦牧皱眉道,他有点不死心,好不容易等到征伐赵帝国的机会,他还想马踏赵都,为冤死的族人报仇雪恨呢。 就此放弃,他真有点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