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秀乘坐柳如意的马车,在铁卫的护卫下抵达午阳县南城外,准备过桥进城。
淮河绕午阳县南城门而过,河深水急,需过木桥方能入城,但不知为什么,百姓宁愿多走几里路,走东西城门洞进城也不愿过桥。
铁卫上前一问才知原因,官方修建的木桥因日晒雨淋,年久失修,已经崩塌,现今这座木桥是董家出钱修建,一次收取过桥费五文铜钱,若是挑担什么的收取十文,马车牛车什么的收取二十文。
百姓本就贫苦,赚点钱不容易,若无十分紧急的事情,谁愿花五文铜钱的过桥费?他们宁愿多走几里路,这也是南城官道几乎没人的原因。
董家的?
荆秀头枕柳如玉温软的大腿上,原本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柳如意的按摩,听到铁卫禀报,眼睛里闪现一抹森冷杀机。
按理说,董家出资建桥,收点过桥费是应该的,但收太多就是不对,要砍脑袋滴。
好吧,他承认,出手的大半原因是为了柳如意,无论是公还是私,董家都得抄了。
像他这种级别的官员,办案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嫌犯的犯罪证据,想砍谁就砍谁,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想以势压人,或者说,他要找一个出手的理由。
在马车过桥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就是在董家木桥的旁边搭建一座新的大木桥,只要董家的人一动手,他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一行人入城,在县城里最高档的福来客栈投宿,荆秀迫不及待的拉柳如意进澡堂玩水。
柳如意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一时间,澡堂内响起隆隆的枪炮声,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这个澡洗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荆秀神清气爽,柳如意的玉颊同样光艳照人,不过一手是扶着后腰走路。
被折腾了好几回,腰都快断了,手脚发软,这家伙简直就是牲口来的,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让她又怕又爱。
李四是当地的一个泼皮小混混,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负乡邻,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发大财,拥有很多很多的金子银子,还有十七八个娇妻美妾,他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
也不知道是天天做白日梦感动了老天爷,还是踩了狗屎运,李四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五锭白花花的雪花银砸得天昏脑涨,面红耳赤,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这年头,五十两银子对穷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为了五十两银子敢去杀人的大有人在,李四的也差点被那五锭白花花的雪花银闪瞎了钛金狗眼。
“这位公子,您有何吩咐?”李四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地上那五锭雪花银上移开,咧着嘴,点头哈腰地对面前的锦衣公子抱拳行礼。
他是混子,但不代表他傻,相反,他人挺机灵的,只是懒,不想做苦工而已。
天不会掉馅饼,人家公子爷是花钱找他办事,出手大方,只是不知道啥事?难度大不大?他也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锦衣公子是荆秀,他找李四是让他演一出戏,他一句话就能把董家灭了,不过难免留下一点日后被政敌弹劾攻击的垢病,还是走一下场面上的流程,省得日后麻烦。
“……”
听完荆秀的要求,李四犹豫了,演戏是简单轻松的事情,但对上的却是县里数一数二的豪强董家,他能不害怕嘛?
当然了,五十两银子的诱惑力也十分大,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纠结痛苦。
荆秀低声对他说了句话,李四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尽显惧意,明显是被惊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