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满脸黑线的荆秀冷声厉喝,眼睛里闪现一抹震慑人心的森冷杀机。
他不知道哪位牛逼的贵客上门拜访,偏家丁又说不清楚,只得匆匆赶回家,却看到荆婉被寿王府的管事曾庆生欺负,荆忠虽在一旁阻拦,但显然摄于曾庆生的身份,没叫人群殴曾庆生。
荆秀气炸了,冲上前就是一脚,把曾庆生踹得飞出好几丈远,如果不是被荆忠死命抱住,尹无月等人阻拦,估计曾庆生有可能被他活活踢死都有可能。
整个荆氏家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把荆忠视同长辈,荆婉视同妹妹,不管是谁,胆敢欺负他们,就是他的死敌,就是寿王商武也不行,何况曾庆生只是寿王府的一名管事。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你有求于寿王,别说寿王府的管事了,就是一个看门的小厮都牛逼得不得了,就是三四品的大佬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但荆秀没想抱寿王的大腿,自然不用刻意讨好,保持一般的客气就行了,现在揍了曾庆生,等于是打了寿王的脸,是敌是友,就看寿王怎么抉择了。
只看曾庆生的作为,就可以知道寿王商武的为人,他心里早有和寿王为敌的心理准备。
“忠伯,我们荆家不是以前的新月荆氏,也不像那些世族门阀那样冷酷无情,家族利益至上,把女人当成联姻的工具……”
赶走曾庆生后,荆秀面容一肃,语重心长的对荆忠说了一番长话,明确地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想法,让他心里有所依仗,再碰到类似的事情知道该怎么果断处理。
他明白久经风浪的荆忠为何变得胆小了,或者说变得过于谨慎了,眼看着孙女荆婉被曾庆生欺负却没有叫人,只身上去阻拦。
原因无非就是曾经风光一时的新月第一大姓荆氏的灭亡,让他心存惧意,害怕得罪寿王商武,给荆秀招来祸事。
“知道了公子。”荆忠微笑点头,心里的不安感却增重几分,公子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若有个人能管他、劝他就好了。
这一刻,他心里巴不得武家的小娘子能够早点过门,管一管荆秀,以免他年轻气盛,脑子一发热就惹下天大的麻烦事。
看来得找郦平先生好好谈一下才行。
荆秀最终没能去醉月居,郦皇后突然到来,让他惊喜异常,不过郦皇后有身孕,只能轻风细雨,以慰相思之苦了。
浓情蜜意之时,荆秀没有忘记姬如月,他让巴三虎跑一趟醉月居通知姬如月,有点急事来不了,改天再请你喝酒。
有些话,只可意会,低情商直男癌的巴三虎就没法意会,心里还大感奇怪,孤男寡女在一块,不应该是忙着办正事吗,哪还有什么时间去喝酒?
嗯,这叫浪费时间。
曾庆生连滚带爬地跑回寿王府,像一个被十八个彪形大汉轮过一般,哭哭啼啼地向寿王商武哭诉被荆家人欺负的经过,求寿王给他做主。
虽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夸张了N倍,但这厮确实有影帝的潜质,而且演技在线,超水平发挥,即便寿王府里也有几个理智的谋士幕僚,但都被这厮超高的演技给蒙蔽了,信了他的鬼话。
“荆秀,孤与你势不两立!”
寿王商武本就年轻冲动,加上多疑、心胸狭小,睚眦必报的性格,当场就气得面红脖粗,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
他发誓,只要逮着机会,就把荆秀搞死。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气温陡降,人们这才发觉,已经入冬了。
连续下了整整五天的连绵细雨,第六天,绵绵细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到了半夜,小雨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天地间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天寒地冻,积雪深厚,让道路变得湿滑难行,为了生计,百姓仍旧冒着凛冽的寒风在外面忙活,有钱的大户人家则围坐火盆旁,美滋滋地吃着火锅,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