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被带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旁,那位郁丞相朝她微微一笑,“到底是他看上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他?”
郁丞相朝她笑了笑,拱手作揖道,“在下郁围,是柏舟那小子的结拜兄长,得知弟妹在于良国,他特地****前来让我关照一二,今日,我本想上门探望,竟不想弟妹竟是来赴长盈公主的约。”
一阵冷风刮骨而过,郁围慌忙闪身让道,“还是先上马车再说吧。”
白浔琬看了看四周,这外头确实是有些招摇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在蕊儿的搀扶之下进了郁围给他准备的马车。
一进马车竟是叫白浔琬和蕊儿有些诧异,大红牡丹色的地毯之上摆放着一张卧榻,那卧榻看着也像是酸枝木制成的,上头还精致得雕了好些奇花异草。
卧榻面前是一张几子,几子很大,像是能放得下四张棋盘的模样,几子四周分别摆放着坐席,每个坐席旁还都有一个小杌,每一张小杌上都摆放着好些吃食点心。
乍一眼着实是宽敞得很,再细看一眼,倒是比白浔琬见过的任何马车都豪华好些。
白浔琬寻着一处坐了下来,而郁围则是坐在了上座,他给
白浔琬沏了一杯茶,“如今大楚国和南齐之间的战争愈演愈烈,柏舟他如今怕是抽不开身了。”
白浔琬挑眉,“郁丞相也这般认为?”
“莫要叫我郁丞相,这太过于见外了,叫我郁兄吧。”郁围慈眉善目地说着。
白浔琬却是微微浅笑,“如今在于良国,郁兄在于良国担的是丞相,称呼一声丞相才算是应有的礼数。”
郁围摆手,“罢了,如此称呼便如此称呼吧。”他顿了顿,“方才弟妹为何有此一问?”
“既然说到这儿,既然郁丞相是柏舟的兄长,也不知郁丞相对此次战事有何看法?”白浔琬浅声一问。
郁围顿了顿,他又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女子,明知他是于良国的丞相,竟还要与他当面讨论**,还真是稀奇。
良久,郁围才道,“如今天下诸国如百花齐放,每一国都有每一国的优势,若是单看这起战事来说,大楚国和南齐皆为泱泱大国,最终双方定会偃旗息鼓休养生息以免生灵涂炭。”
白浔琬笑了笑,只是不语。
郁围挑眉,“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郁丞相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这都是大多数文臣
的看法罢了,小妇人还以为郁丞相与旁人不同。”白浔琬说罢便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白浔琬这一说,就是让郁围产生了好奇心,“不是弟妹是何看法?可否给兄长说道说道?”
“郁丞相可真是想听?”还是想看她的笑话?
郁围正色,“自然,弟妹大可说出来,是非对错咱们另行评断。”
白浔琬浅浅一笑,“郁丞相有一点说的没错,如今天下诸国百花齐放,每一国都有自己的立国之本,但倘若有一国家的立国之本,早已动摇,那将如何?”
郁围这才带了几分诧异得看向白浔琬,他说的这句话直接点中了如今的战事。
大楚国不会败,因为大楚国立国之本犹在,可这南齐……
南齐可是诸国之中的大国,也是第一强国!难道这期间有什么连他这个丞相都不知道的事?
白浔琬选择闭嘴,这一问她便已经探清楚于良国的看法,于良国人喜和不喜战,但若真的战起来,怕也不会轻易输了。
马车缓缓地在街上行驶着,车内的人这是一路无言,直到天下第一楼的后门,马车才停了下来,白浔琬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临走前,她朝郁围微微
一笑,“今日多谢丞相解围,改来天下第一楼喝酒,我请客。”
说完她便往后面里走,蕊儿才将门关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身影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