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国主陛下是什么意思?”刘酆走后,一旁的青青轻声地问白浔琬。
她摇头,刘酆此人本来就喜怒无常,她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索之间,白浔琬竟是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她蹙眉,“这是什么?”
刚从外头回来的喜儿听到白浔琬的询问,随即笑着道,“回翁主殿下,这是杨美人送来的熏香,杨美人说这熏香能安神,婢子就吩咐人给您点起来了。”
而此时外头的医者轻咳了几声,“这香确实有安神的作用,翁主殿下身子虚弱,用这安神香,倒也能固本培元。”
里头的白浔琬和青青相视一笑,“多谢医者。”
一条金线从里头拉到了外头,那一端是医者,里头这一端则是被她们绑在了柱子上。白浔琬的病并非普通的病,所以她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刘酆又是那般的喜怒无常,正因为如此大费周章,他才不会怀疑到白浔琬的头上。
等到医者走后,白浔琬才问喜儿,“那位杨美人,我可有见过?”
喜儿道,“杨美人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太医不准她出门,她听闻翁主殿下病了,便特意命人将这香送了来。”
“还是个热心肠的。”白浔琬浅浅一笑,眉眼间若有所思。
入夜,揽华宫一片安静,白浔琬早已经歇息了,然而却是睡不着,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皎洁却又平静。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白浔琬随即坐起身子,极为淡然地等着来人。
果不其然,一个黑影从外头走了进来,带着一股侵略的气息。
“还没睡?”沙哑的声音慢慢的入了她的耳朵。
灯已经被人点亮,今日的刘酆一身黑底云龙纹袍子,看着倒是极有帝王之威。
“恭喜国主,终于上朝了。”自从刘酆对外称自己身子痊愈之后,便开始每日勤勉朝政,像是换了一个人,这也使得朝中的很多人,有悲有喜有怒。
刘酆却是笑了,他走到白浔琬面前,牢牢抓住白浔琬的双手,猝不及防的吻像是爆发的洪水一般在她的唇上侵略着。
白浔琬虽说是吓到了,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的双手被禁锢住不能轻易动弹,所以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刘酆吃痛,马上放开白浔琬,他的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迹,但他却不急着去擦,只是自下而上极为魅惑地看着她,“多日不见
,你的脾气倒是愈发涨了!”
“国主陛下,还请你自重。”白浔琬死死地瞪着他,若是眼神中能放利箭,如今刘酆早已经被千穿百孔了。
刘酆看着她这模样,嘴角的笑意不减,“这么些日子不见,你都不曾思念寡人吗?寡人可很是思念你呢!寡人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你可要听听?”
不等白浔琬回答,刘酆直接说,“这几日,寡人出了一趟远门,听闻大楚国的一件趣闻,恪亲王又娶妻了,娶的是盐茶大使之嫡女,你说这好不好笑。”
白浔琬眸光一动,“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刘酆笑道,“二人的婚礼十分盛大,整个大楚可都传遍了。”
白浔琬鼻子有些酸,泪水竟是不知不觉中滑了下来,“不可能!”
刘酆见她如此的模样,心中竟是有些不忍,便伸手去从擦了擦,“那楚珳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跟着寡人,寡人可以给你这世间的一切。”
“为什么?”白浔琬有些平静地问。
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这个样子,刘酆顾不及擦自己嘴角的血迹,“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人罢了。”
白浔琬却忽而笑了起来,“是啊,你说,有多少
人不是这样的呢?”
她从床榻上起身,后退几步后,朝刘酆笑笑,“国主陛下,你辛苦了。”
“你什么意思?”刘酆蹙眉,眼神中又有一丝威压之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