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恬亚却是轻笑一声,“七娘是不会懂的。”
而此时,礼官已经喊着吉时将蕊儿从房内扶了出来,而今日的勇子也一改往日的利落变得腼腆了起来。
白浔琬看着他如此模样竟是觉得好笑,而楚珳见她笑了,嘴角竟也缓缓上扬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夜幕降临,白浔琬躺在床榻之上寻思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睡在一旁的楚珳见她这般,柔声问,“怎么了?”
白浔琬顿了顿,“过几日南齐使臣就要进京了,你有何打算?”
楚珳冷哼一声,“若是他们敢在我大楚国闹事,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楚柏舟。”白浔琬忽而问道,“你信我吗?”
“信!”楚珳毫不犹豫地开口,他转而看向白浔琬,十分认真地说:“你怎样,我都信。”
白浔琬浅浅一笑,却听楚珳也说,“琬儿,你信我吗?”
“自然。”白浔琬看着他,“我信你,如何都信。”
隔了许久,白浔琬才说,“若是那个南齐人把我怎样,你切记莫要轻举妄动,莫要中了人家的圈套才是。”
楚珳伸出手来将她揽在怀中,“不会的,我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他顿了顿,“
那人的身份实在隐秘,但我查到一个消息,那人与南齐皇帝似乎有很深的交情,虽说做的很隐秘,但还是被人发现过。”
“我有一个感觉。”白浔琬的脑中忽而想起了那人大方的举止言谈以及上位者的傲慢,“他可能是南齐皇帝。”听楚珳这么一说,她的感觉竟是愈发强烈。
“近几年,南齐内政十分混乱,两年前也发生过一次五王夺嫡之事,后来五位王爷相继自相残杀死去,最后称帝的是被他们老皇帝流落在外头的一个私生子,此子从未在南齐露过面,就连朝政也是垂帘,谁都未曾见过他的真容。”楚珳娓娓道来,“有传言说,他患有沉疴,命不久矣,但宫中贵妃腹中的孩儿也不过三个月,是故他才会被南齐大臣们硬推上位,直到贵妃腹中孩儿降世。”
“那贵妃腹中的孩儿是他的吗?”
楚珳摇头,“外界传闻,这贵妃是先三王之妻,只是他们夺嫡着实太过于惨烈,后嗣们全都死了,唯独这位贵妃活了下来。”
白浔琬震惊,大楚国也刚刚经历过一场夺嫡,白沐珏等先王爷们留下来的家眷能活着,恐怕是万幸了。
楚珳拍拍她的肩头,柔声道,“莫要怕,一切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