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见他无恙,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她又问道,“你是何时决定要娶我的?”
楚珳看她低眉羞涩的样子,不由得心中甘之如饴,他柔声地朝她笑了笑,“初见你时,总觉得你这个女子有些胆大,后来再遇,却觉得你很是会惹麻烦,莫不然为何会遭追杀?后来每一回相遇,你竟是那般凑巧都身陷囹圄,我这才对你慢慢开始上心。”
“我自小就体弱,上府医治的太医们都说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后来,我遇到纳兰,她告诉我,我这是中毒,是长期的慢性毒药。”他抬眸,好看的睫毛眨呀眨地,眼神中竟带着些许的忧伤。
他继续道,“能够在我自小饮食中动手脚的,想来也就只有那个人了,而且由于毒性猛烈,几乎无解,就连纳兰也没有办法,可是自从那日,你给我喝了你的血,我身上的所有毒,竟是都彻底解了。”
他自嘲一笑,“你说神不神奇?所以我想要了解你,我身上的毒是无解的,可为何偏偏你能解?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未曾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也想不明白。”白浔琬对于自己百毒不侵的事,确实是很难讲清楚,她
唯一能说清楚的便是那位来自天上的神医,可为何那位神医要给她吃这个药,她也不知。
“夜深了,夫人就打算这样耗着为夫吗?”楚珳忽而起身将她扑倒,“明日咱们还要去拜见母亲,早些休息吧。”
白浔琬忽而脸颊一红,“烛火太亮了。”
楚珳随手一挥,挥手之间,整个卧室竟是漆黑一片。
卧室之外,蕊儿和勇子正坐在台阶之下,看着此时天上的月亮,“我觉得今日的月亮比昨日的要更圆一些呢!”
“傻丫头,今日可是十六,将军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勇子敲了敲蕊儿的额头,眼中带着一丝宠溺。
蕊儿用手捂着额头,甜甜地笑了起来,“你说将军郎子会不会对我们家娘子好?”
“那是自然!我家将军最是重情重义,若是不对夫人好,对谁好呢?”勇子对楚珳专一这方面很有信心,因为他们家将军只要看上一件东西,那么就会认定这一件东西。
蕊儿又笑着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竟是觉得甜甜的。
翌日一早,白浔琬从一片混乱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却见床榻旁已经空空如也,外头的蕊儿感觉白浔琬醒了,便轻声道,“娘子,你醒
了吗?若是醒了,婢子就进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蕊儿轻轻拉开,从外头走进来两个侍婢,一个是蕊儿,一个是瑞香,都是白浔琬从侯府带来的人。
蕊儿轻车熟路地上前给白浔琬梳妆,“将军一大早便在院子练剑,说是叫婢子们不要打搅娘子呢。”
一向少言寡语的瑞香也搀和,“是啊,看来咱们将军对娘子还真是体贴呢。”说罢,她突然停住,“以后不能称呼娘子为娘子了,要改成夫人了。”
蕊儿笑着道,“怕什么,如今也没个旁人。”
说罢,就连白浔琬也跟着笑了起来,可笑声没多久,外头便进来了一个侍婢,面上带着几分凶煞,“王妃娘娘叫婢子前来询问新妇,何时去给娘娘请安。”
笑声戛然而止,蕊儿看了看天色,“这才辰时初刻呢,我们娘子都还未用过早膳。”
那侍婢却道,“王妃娘娘说,这里是恪亲王府,不是新妇的宣平侯府,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咱们恪亲王府自然也有恪亲王府的规矩,辰时初刻怎么了?辰时初刻就不用请安了吗?”
侍婢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狼藉,冷哼一声,“还请新妇快些起身吧,王妃娘娘正等着呢!”
说
着,侍婢转身便下去了。
蕊儿看着她那嚣张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娘子,这王妃娘娘为何这般强人所难?以往咱们却老夫人那儿请安,也都是辰正初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