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此话何意?”白浔琬眯着眼睛,“你这话,小女倒是听不懂了!”
那男子直接道,“她根本不是严碧云,她根本不是什么严家娘子!严家娘子早就死了,她,不过是严家的一个侍婢而已!”
白浔琬笑意不减,“方才郎君还说与我家严姨有婚约,怎地这么快便改口了呢?”
那男子道,“她是严碧云身边的侍婢双儿!”
白浔琬双手环胸,“那么郎君这回又想用什么证明呢?”
那男子激动道,“有一回,我去严家做客!瞧见了!”
白浔琬自是不语,只是双手环胸看着他,看看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而正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他身着一身白色的褙子,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又有几分儒雅。
只见他径直往严碧云的方向走去,他站定,弯下腰来,将严碧云扶了起来,“白侯爷,我千里迢迢从琅琊赶来,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吗?”
白章蹙眉,也不知这位老者是谁,他一旁的慕容云也是震惊,没错,那闹事的郎君是她放进来的,这郎君是当时严家的奴仆,慕容云只是要给他搅乱宴会的机会,然后说到一半便将他赶走。
白章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只要在他耳边种下这么
一个祸根,那么严氏从此以后就不会得宠。
可没想到白浔琬的这一连串疑问,竟是连她都不能轻易插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插嘴,竟出来了这么一个人,更是叫她恨得牙痒痒!
那儒者见严碧云一副无知的模样,慈祥一笑,“你的母亲是我最小的庶妹,你自是记不得我了,但你儿时,我可是抱过你的,本以为我外甥女已经死于瘟疫,没想到如今还能重逢,真是天降之福啊!”
儒者这一句话,便轻松地证明了严碧云的身份。
白章疑惑的上前几步,问道,“敢问您可是了然先生?”琅琊王石王了然可是当地有名的贤者!听闻他的确是有一个庶妹嫁去了河南,难不成真的是他?
王了然朝白章作揖行礼,“草民王石,见过白侯爷,先生二字,着实不敢当。”
随即他转而看向严碧云,“你这双眼睛啊,长得与你那母亲很是相像,这么多年不见,你竟是连舅父都不会叫了?”
严碧云见状,竟是不由自主地愣愣地叫了声,“舅父大人。”
王了然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此时那闹事的男子紧张了起来,“她明明是严碧云身边的侍婢双儿!严碧云早就死了!”他连忙看向慕容云,“夫人救我!”
慕容云被他这么一喊,连忙扑向白章的怀中,“你这大胆狂徒,又在胡乱攀咬什么?郎君妾真是害怕极了!”
白章见状,连忙叫了下人,直接将这男子架了出去,看样子,是准备乱棍打死了。
白浔琬心中冷笑,这一招,慕容云当年诬陷白沐珏生母王氏便用过,当时白章信以为真,这么多年过去了,白章倒是一点没变。
而此时,易含双整个人扑向白浔琬,她那双小手紧紧抱住白浔琬的腰,“七娘方才真真是厉害极了!双儿十分喜爱呢!怎么办……”
白浔琬摸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呢?”
易含双抬头眨了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双儿要让七娘当双儿的嫂嫂!”
这话不大不小但却是清脆,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易垣亦然,只这一句话,便叫着翩翩如玉的郎君面红一片,竟脸耳根也红了起来。
易垣连忙将易含双抱了起来,“家妹年幼无知,口言无状,还请七娘见谅。”
易含双却道,“可是兄长,双儿就是喜欢七娘啊!”
“双儿,莫要胡闹了!”易垣脸沉了下来。
白浔琬自是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在回应四娘的要求之前,我这儿也有一个要求,礼尚往来,我家也有
一个弟弟,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