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将手中的书籍放下,“青青下去歇息吧,今日所查到的东西,切记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喏。”
蕊儿却道,“娘子,为何不能往外说?这慕容小夫人母子三人就是蛆,为何不能往外说!”
白浔琬正色道,“我且问你,李氏查过么?”
“没有。”蕊儿摇头。
“那三娘有开始查么?”
蕊儿又摇头,“没有。”
“那么祖母呢?”
蕊儿还是摇头,“没有。”
“若是连她们那些有资历有能力有本事的都没有查出来,单单就我查了出来,何如?”白浔琬又问。
蕊儿蹙眉,“会叫人怀疑娘子别有意图!”
白浔琬欣慰点点头,“若是不懂得收敛锋芒,又何来出其不备?”
“婢子记住了。”
翌日,本以为三娘会上门,却没想到来的是白溪玟。
白浔琬将手中的账本放下,抬头朝她浅浅一笑,“八娘今日竟是如此有空,来我望水阁做客?”
白溪玟去却是敛去了刚来时的微微笑容,冷冷道,“听闻这府中的账本分了两批送到了望水阁和三娘那儿,母亲说叫我来学习学习。”
白浔琬哦了一声,便叫蕊儿准备了案几,随后将平阳县庄子上的近
几年的账本堆在了案几上,“这些都是我排查过的,八娘若是要学,可先看看。”
白溪玟瞥了一眼案几上的老旧册子,“我不想看这些。”
白浔琬挑眉,“那八娘想要看哪些?我这里还有岭南庄子临湖庄子和卧水庄子的账本,你可以随便挑。”
白溪玟道,“没有府中账本?”
白浔琬掩嘴一笑,“有啊,只不过今早已经送往三娘那里了。”
白溪玟蹙眉,“白七,你是故意的对吧?”
白浔琬却是无辜地看了她一眼,“八娘此言何意?我又不是门前的喜鹊,知晓八娘今日回来我这儿学习,更不是八娘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八娘到底想要看什么,我如何成了故意?”
白溪玟着实是看不惯白浔琬如此模样,她想要拍案而起,可又想着白盛所言,又尽量忍住,“算了,我便也不学了,父亲说,家里姐妹要和睦!是故叫我们七夕结伴出行。”
“好。”白浔琬不假思索。
“你不考虑一下?”白溪玟讶异于白浔琬的干脆应答。
白浔琬微微一笑,“既然是父亲吩咐的,咱们做晚辈的,自然只有遵从的份儿,为何要考虑?”
白溪玟冷哼一声,她还以为白浔琬是
根葱,没想到不过是个应声虫!白溪玟觉得没趣,便直接走开了。
白浔琬看着白溪玟的背影,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喃喃自语,“七夕,我当真是很期待呢!”
七月初七,乞巧女儿节,家家户户的女儿们都会出门乞巧放灯祈福,作为侯府的女儿们也不例外。
只是三娘已经到了年岁,至今没有婚约,再加上最近家中诸事繁多,便请示了白老夫人并未出门,所以此次白府出门的,也不过是白浔琬和白溪玟两人。
坐在马车上,白浔琬只是闭目养神,而白溪玟却是睁大了眼镜瞪着她。
一路竟也无话。
梁河边虽说没有上回上元节诗会那般热闹,如今也是挤满了人。
河边街道上都是戴着帷帽幂篱的娘子们,她们一个个都开心地手中拿着一盏河灯,到了河边放灯点,便由侍婢将灯投入河中,而她们则是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原来是白七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说话的人声音婉转,但却带着尖锐,白浔琬自然是认得,她便是武安侯府武文彦的小夫人。
自从那日在街上产生冲突之后,武文彦还特地跑到宣平侯向白章致歉,如今竟是不巧,竟又碰上了。
白浔琬朝林氏福了福身,“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