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温玹道。
白浔琬却是笑笑,“其实我们都一样,如今她们步步紧逼,你我在这侯府左右根本无人可依,只能依仗祖母,可祖母能护住我们一时却不能护住我们一世,所以我们自然是要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不是吗?”
她道,“我们可都是侯门嫡女,为何一定要处处受庶女压制?这到底是为何呢?”
白浔琬连问三题,使得白温玹不得不静下来思考,她随即起身,“天色不早了,祖母应该也起身了,我这就去给祖母请安了,若是三娘想明白了,来望水阁寻我便是。”
走出白温玹的院子,跟在白浔琬身后的蕊儿终于敢出声,“娘子,夫人的嫁妆,咱们不知道在谁手里呢!”
白浔琬亦是清楚此事,前生白府将她匆匆嫁给武文彦,嫁妆还是外祖家出的,当时外祖家早已分成了两支,十分混乱,外祖父无奈之下,只好将一部分财产转移了出来,那时正值白浔琬出嫁,便直接寻了这个理由,将那些财产给白浔琬送了过来。
也就是因为这笔嫁妆,她在武安侯家才得以立足,可是当时白府似乎并不想给她出嫁
妆,就连阮氏给她留的嫁妆她也从来未曾拿到。
这才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阮氏的嫁妆,到底在谁手中?
思索间,白浔琬已经走进了涵英苑,按照往前惯例,白浔琬只是在院子里给白老夫人所住的方向行一个大礼以示请过安,白老夫人想见时,自然会召她进去,若是不想见,她也只能直接回院子。
今日也一样。
她朝白老夫人所住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她刚想起身回院子,却听到有人唤她,“七娘子,老夫人请你进厅堂说话。”
说话的是白老夫人身边的另外一个嬷嬷,被唤作萧嬷嬷。
萧嬷嬷的体型比娄嬷嬷稍微大些,一张圆脸,看着倒是有些慈眉善目。
白浔琬朝她欠了欠身,“见过萧嬷嬷。”
萧嬷嬷笑道,“七娘这是要折煞婢子呢,还请这边请。”
说着她便给白浔琬引路。
等到了二厅,白浔琬竟是听见厅中有人在交谈,想来有人比她更早了。
“你瞧,说来便来了。”白老夫人指了指进门的白浔琬,“这便是老身的嫡孙女。”
白浔琬这才看清里头跽坐着的人。
却见白溪玟冷着脸坐在那处,看着白浔琬
的眼神竟仿佛是带了刺。
白沐珏自然也如一朵海棠一般坐在白溪玟的身后,静静得,温婉如玉。她朝白浔琬微微点了点头,白浔琬自也是朝她回了礼。
而白老夫人的左首席竟是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这妇人谈不上多么雍容华贵,但看着衣着和气度,倒是比之宫中的娘娘更有几分韵味,她面前放着一整套茶具,想来应当是白老夫人请来的茶之大家了。
白老夫人示意白浔琬坐下,随即问道,“今日怎么晚了半刻?”
不知怎的,白老夫人今日对白浔琬的言语竟是软了几分,这让白浔琬眸间一动,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副浅笑,“回祖母的话,方才来的早了,便想着去三娘院子里与她说说话,没成想出来后竟是晚了。”
“胡说八道,去了三娘屋子里,怎地竟不见三娘同你一块来?不想来给祖母请安早说!平白编排个这样的蹩脚的借口,这是要哄骗谁?”白溪玟没好气地说道。
白沐珏示意她收声,“许是路上耽搁也未可知,听闻平日里七娘来给祖母请安从来都是最早最守时的。”
说是听闻,是因为她们从来不会来给白老夫人请安
,自从白浔琬每日来给白老夫人请安后,她们也本想学着样子博一个好名声,可未曾想白老夫人从来都是冷着个脸,有时索性就是不见。
是故她们坚持了几日便放弃了。
而至于今日为何而来,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