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天高地厚,还望七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她?”
吕庄头接着道,“是啊,七娘,平日里我们是多有怠慢,还望七娘子看在我们夫妇对侯府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杏儿吧!”
若不是白浔琬说那些金豆子是侯爷所赐,他们自然是不会这般紧张地站出来的。
说实在的,胡氏的以退为进用的实在是极好,只不过白浔琬今日目的已经达到,她原本也没想对吕杏儿如何,既然他们给了台阶,那她自然也乐意下。
“庄头、夫人快快起来,此事如何还得听严二郎的,小女着实是做不了主的。”白浔琬极为为难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严二郎。
今日严家也就严二郎一人前来,是故出了事也就严二郎最有资格过问,如今既然胡氏出来,吕庄头也立在一旁,他二人与严县令之间关系不一般,是故严二郎自然要给他们面子的。
“既然如此,吕娘子如今也受伤了,那便先将吕娘子带回去休息,容后再处置,不知白娘子意下如何?”
白浔琬欠了欠身,“一切都听严二郎的。”
见事情告一段落,胡氏这才缓
缓起身,朝白浔琬道,“七娘,今日人多,还是让婢子来给娘子引路吧。”
无事献殷勤,自然是有猫腻的,这庄子在前世白浔琬也经常走动,不过前世是来回送浆洗好的衣物,而如今不同了,她正想好好回味一番当年的苦景以此警戒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白浔琬表面看着十分无害,“既然今日庄子人多,胡夫人自然是极忙碌的,还是我自己逛吧。”
说着她也未等胡氏回应便往一条小道走去。
撇下胡氏,白浔琬静静地走在这条林荫小道上,身后的蕊儿高兴的合不拢嘴,若不是如今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恐怕要笑出声来。
“蕊儿,以后管好自己的嘴,有些人最喜欢抓把柄了。”白浔琬悠悠地说着。
蕊儿听自家娘子如此教训,方才高涨的热情如同被泼了一摊子凉水,她也知道其中关节,但有时她是真的忍不住。
“可娘子,那吕杏儿实在是太坏了!若不给她些教训,她恐怕爬到娘子头上都有可能!”
“小不忍则乱大谋。”白浔琬顿住脚,“回去好好将这七个字抄写十遍。”
“不听话的狗,杀了便是。”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白浔琬眯了眯眼,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