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杏儿的身形比白浔琬的大,是故她那高高的一巴掌白浔琬自然是承受不住的,可白浔琬似乎并没有要让她得逞的意思,当吕杏儿的手拍打下来的那一瞬间,白浔琬极为自然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哎哟一声,吕杏儿被自己那一巴掌的狠劲儿摔了个踉跄,脚踝上一股子刺痛传来,几个侍婢见她站不稳,便连忙上前去扶她,吕杏儿别过脸来狠狠地盯着白浔琬,“你居然敢躲?”
白浔琬漠然,只是朝她微微点头,“吕家的,若是我未曾记错,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前些日子我在院子里待着,都还未来得及恭喜呢!”
说着,她朝林嬷嬷点了点头,林嬷嬷会意,从袖口中拿出了几颗金豆子,交到了吕杏儿的手上。
“区区小礼,可莫要嫌弃啊,你自可收着,你父母那儿我自然会去说项,想来他们应当不会怪你的。”白浔琬微微浅笑,说的极为认真。
这一番话说得软绵绵的,但在吕杏儿的心中却是如针扎一般,她在这庄子上从来都是以白家娘子自居,如今来了个真的白家娘子,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当她知晓这白家娘子是白家所弃,她心中那股子嫉妒才慢
慢平复,既然是白家的弃女,那么在她的地盘上,理应任由她发落才是,没想到这白浔琬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真真是可恶至极!
上回阿西未能杀成她,这回又当众羞辱她,此事她怎么能忍?
随即她忍着脚踝剧痛豁然起身,将手中的金豆子一把丢到了离她们不远的荷塘内,“哼,不过是区区几颗金豆子,我阿娘有的是,谁稀罕你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贱蹄子。”
“哦?”白浔琬挑了挑眉,朝林嬷嬷使了使眼色。
林嬷嬷会意,直接上前几步,将吕杏儿拉到一边,伸手就是几个巴掌,声音掌掌到嘴,清脆透亮。
林嬷嬷动作太快,吕杏儿吃痛后才反应过来,泪水如滚珠一般掉落在地上,“白浔琬,你竟敢指使你的**打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林嬷嬷控制住她,又打了几个巴掌,“告诉你,我们娘子是京都宣平侯府嫡女,白家七娘!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庄头女儿竟还敢自称白庄娘子?好大的胆子!”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白浔琬朝那处看去,几个郎君正在不远处,其中几个面
相富态,应当是受邀前来的商者。
而说话的,便是这几个郎君中较年轻的那个。
却见那郎君身材修长,但双眼之下竟是一圈发黑,肤色有些蜡黄,五官瞧着竟与那严县令有几分相似,新婚之期,男女相见本是大防,是故来者应该不是严家三郎才是。
吕杏儿见来人,连忙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仿佛受尽了委屈,“二郎,你快来救救我,我快要被这个**给打死了。”
原来竟是严家的二郎,看吕杏儿如此娴熟的姿态,白浔琬眉眼微微网上一勾,还真是有意思。
严二郎随即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小厮立刻上前,将林嬷嬷拉到了一边,侍婢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吕杏儿。
吕杏儿哭得愈发的厉害,“二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严二郎听着吕杏儿如此娇声,自然是连连答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白庄娘子?”严二郎显然没有听清林嬷嬷方才的话。
“什么白庄娘子?白庄的娘子何时姓了吕?”蕊儿脱口而出,那一阵娇脆的声音仿佛是一阵破天之弦,拉破此时的长空。
严二郎却是冷嗤一声,“什么姓吕姓白,
你们在白庄惹事,难道我还管不得了?”
蕊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浔琬拦了下来,白浔琬横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心中做了计较,大约是吕庄头会做些人,所以来人的身份也还有一些。
白浔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