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掩嘴一笑,“好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害人的东西,若不然啊,这院子里恐怕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她是在告诉她们,若是她真的动起手来,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
白浔琬收了茶具,款款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们这便下去吧,具体事项还是等林嬷嬷来了再分配,我累了。”
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廊下也只剩下那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过了半日,蕊儿这才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却见白浔琬正看着手中的书籍,这是一本医家典籍,上头通俗易懂地讲了何为医者,何为蛊者,何为毒者,白浔琬正看得入迷。
“娘子,你怎么还请她们喝茶呢?”蕊儿愤愤然不解,“瞧她们一个个的杵在院子里什么都不做,婢子就来气!”
白浔琬看着手中的书籍,嘴角浅笑,“先礼后兵。”
“婢子瞧着,她们没有一个按了好心!”蕊儿噘嘴道。
她们自然没有一人能按好心,这是摆明了是想要安插在她身边的,在严县令的施压之下,她不想要也得要,根本推脱不得。
所以,只能留下她们将计就计。
若是不搞出些大动作来,她又如何能回侯府?
“叫你拿
的东西可拿来了?”
蕊儿极其不情愿地将方才与她一同进来的托盘呈了上来,这是一缎天水碧天罗蚕丝布,上头还有些折痕。
“娘子,这可是夫人给你留着过及笄礼的,你怎么说将它绞了就绞了,您不心疼奴婢还觉得心疼呢!”说着,蕊儿竟是红了眼眶。
白浔琬将托盘中的天罗蚕丝布拎了出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裁剪地蛮好。”方形匀称的布锻整整有十块。
谁说她不心疼,可她不能心疼,如今她手中唯一能够典当出去的,就是这布了,她要回侯府,她要报仇,她必须要割舍一些她舍不得割舍的东西。
白浔琬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她拿起绣棚,开始在上面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林嬷嬷回来地倒是不晚,只是到院中遇到了那四人,脸上再也没有开心的笑容。
进了屋子,林嬷嬷将一把钥匙摆放在了白浔琬面前的几子上,“娘子,已经办妥了。”
“很好。”白浔琬道,“余下多少粮食?”
“大约还有三百石。”林嬷嬷如是说。
“很好,等着吧。”白浔琬剪刀咔嚓一声,一只蓝色的蝴蝶悠然地呈现在了天罗蚕丝布上,简直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