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庄头。
“还不是因为那个贱婢!”吕杏儿冷嘲热讽,“也不知道那个贱婢使了什么手段,我可是仔细看过的,她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居然还恬不知耻得在县外施粥,还真是邪了门!”
“住口!”吕庄头在气头上,被吕杏儿这么一说,更气了,“你给我出去!”
吕杏儿不服气,“阿耶,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严县令上门了吗!严县令不是侯爷的门生吗?又有什么不能摆平的?”
“我呸!那个姓严的怎么可能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有那个姓谢的,摆明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还专门破坏夫人交代的事……”
“郎君消消气!”胡氏再次给他沏了杯茶,“若是郎君当初听我的,那位早就归西了,还能留到现在?”
当初,胡氏本想直接在白浔琬的药中下毒,可被吕庄头拦了下来,说是,娘子刚到庄
子就死了,传出去不好听,于是她便打算缓一缓。
可如今,那小娘子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邪性,竟怎么难对付!
本想着那个故意放进白浔琬院子的逃奴可以将她名声散尽,加上谢县尉的大张旗鼓,以让候府真弃了她,他们便可以随便处置她。
没想到,谢县尉因为那小娘子的几句话竟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翡翠的刁难也是吕庄头着人吩咐的,不成想竟弄成这个样子!这才使得吕庄头胸闷得紧!
“既然郎君已经将人送过去了,等着瞧便是了。”胡氏边帮他顺气边道。
胡氏是慕容氏的远亲,只因家中被抄查落得个为奴为婢的下场,好在她求了慕容氏这才给她一个庶民的身份,并且嫁给了现在的吕庄头。
她也是在大户人家里长过的,所以为人做事的手段比一般的妇人更加狠辣,是故吕庄头至今也没纳过一房妾室,而庄子上下也被她打理得十分妥当。
吕庄头一愣,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你是要?”
胡氏摇头,“如今她可是县里的大名人了,自然要给她一个令人难忘的下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