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一听,连忙拉住吕飞的胳膊,“郎君,你可莫要听这贱人的话啊,她不过长得好罢了,她的心可未必是郎君的,婢子不一样,婢子的心是郎君的!婢子对郎君可是一心一意啊!”
吕飞挑眉,“是吗?若是如此,那你大可证明给小爷瞧瞧,看看你那心究竟是不是小爷的。”
翡翠愣住了,这吕飞极为好色,光庄子上的稍有姿色的奴婢他便已经收了不少,而她则是在众多奴婢之中最为普通的一个,若非她聪明,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位。
如今吕飞铁了心要她的双手双脚,她若不自救,那就真的送命了。
翡翠噗通一声朝白浔琬跪倒在地,眼色哀哀凄凄,“娘子恕罪,婢子知错了,还望娘子饶婢子一命。”
白浔琬浅笑着看向蕊儿,“蕊儿,你说咱们要饶了她吗?”
蕊儿看着翡翠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竟有些犹豫不决,她还真未曾见过如此可怜的人。
白浔琬冷冷一笑,“看来双手双脚怕是不够,吕郎君,这一切还是交由你决定吧,儿不过是一介女流,最怕看到一些血腥场面了。”
她说的话很柔,却带着淡淡的冷意,最后一句话,简直能将吕飞的魂儿给勾了去。
吕飞听得心痒痒的,直接朝死奴们摆了摆手,“将她抓起来!”
翡翠浑身一震,这吕飞是对她起了杀心了,奴婢的命从来都是蝼蚁而已,若是主子不高兴,随时都能被踩死,可她想活命!
于是,翡翠想要拔腿朝院外跑去。
一个小婢子怎么可能逃得过两个死奴的追赶,不过一两步,翡翠便被抓住了。
而此时,院外传来了一阵响动,几人朝门口看去,却见吕庄头一脸堆笑得走了进来,随他一同进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却见他身着一身皂色宽袖直裾,头上戴着的是一顶白玉冠,端的是一副极为气派的架势。
白浔琬暗自冷笑,终于来了。白浔琬认识他,他是平阳县的严县令。
他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给白章送了个女人才坐到了县令的位置,侯府算是对他有提拔之恩,所以严县令才会对吕庄头的所作所为如此包庇。
跟着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箱子,这几个箱子白浔琬再眼熟不过,这都是她从侯府带来的细软。
吕庄头叫人将箱子放在院子里,朝院中的吕飞使了使眼色,吕飞会意,直接将翡翠的口堵上拎了出去,免得她坏事。
随即吕庄头朝白浔琬满
脸堆笑,“娘子恕罪,下人们一时疏忽,竟是将娘子的箱子忘在了主院处,今日小奴想起来,便特地给娘子送来了。”
白浔琬自然不会搭理他,只是自顾朝严县令行了一个礼,“儿白氏浔琬,给严县令请安。”
“哦?你居然认识我?”严县令用手拍拍他的大肚子,一双眯眯眼上下打量着这个传闻中唯唯诺诺的白家七娘子。
白浔琬抬头,疑惑地眨着双眼,极为无辜,“能叫整个院子的人都如此顺从,县里难道还有第二人不成?”
严县令听罢,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这话他很受用,“七娘抬举了。”
白浔琬无知得看着院中站着的人,不解,“严县令今番来小女的院子里,不知所谓何事?”
严县令挑眉,“七娘子难道不知?”
白浔琬摇头,一双杏眼眨巴眨巴地,就像个单纯得等分糖果的孩子。
严县令瞥了一眼吕庄头,吕庄头连忙道,“前些日子,县外多了些流民,也不知怎地近日多了个粥棚子,以严县令的名义和白家娘子的名义施粥,县内外的百姓正连连夸赞呢。”
白浔琬暗自讥讽,县外哪里是前些日子突然多出来的流民,明明都是从县里赶出去的。
做
官者都需要政绩,无论是禁止流民进城还是她在城外施粥,只要得到了口碑,那么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