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妃处理东宫事务的,如今东宫人手空缺,还有比她母亲最好的人选吗?
没有!
赵晚秋立时又变得信心满满,她满是怜悯地回头望了一眼。
“颜水儿,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随即她转身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惊蛰寺。”
车夫一抽马鞭:“喏。”
……
水榭内。
颜水儿吃着茶水,眯着眼睛,晒着太阳,身边还有仲绿给剥水果,简直不要太享受。
这让她原本只是想给自己放几天假养养心神的想法开始疯狂动摇起来。
要不再多休息几天?任务进度也不差这几天是不是?
工作是做永远都做不完的,人要学会劳逸结合。
颜水儿心中叹谓一声,自己如今这状态,真是像极了从前周末或是假期结束时,即将去上学或是上班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人要是真的不想上学上班,那借口起码可以瞬间想出来百八十个,潜力十分无穷。
颜水儿边吐槽自己边张开嘴,仲绿将切成小块的水果喂到她嘴里来。
呜呜,好幸福。
不想工作了,想摆烂。
“娘娘,司武夫人坐着马车回去了。”前去传话的小宫人禀报道。
“嗯,知道了。”颜水儿睁开双眼,看着蓝天。
果然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她清闲。
“仲绿啊。”她懒懒散散地唤道。
仲绿又细心地剥开了一颗圆溜溜的水润紫葡萄,将没有一点瑕疵的果肉塞进了颜水儿的嘴里。
“婢子在。”
“唔。”颜水儿嚼着汁水丰富的小葡萄,说话依旧十分清晰,“藏冬如今大多时候在宫外,你去让他查一查这位司武夫人。”
仲绿看向她:“娘娘怀疑这位夫人?”
“嗯。”颜水儿净手后,又拿起了自己的私人话本子——《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夫君呀》,开始在上面涂涂写写,填填画画。
当初秦桓几次拐弯抹角地提出要求想看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同意。
后来秦桓见她真的不想给别人看,便尊重了她的意愿。
倒不是她害羞或是矫情,不愿给人看自己写的话本子,而是这个话本子里面写的全都是她从前读档过程中的事。
她怕有一天自己会忘记,忘记从前的点点滴滴,忘记那些读档前的回忆,如此,那些隐匿在时光缝隙中的曾经就再也无人知晓了。
所以她才想要将一切记下来。
而最近这几天,她除了休息就是在书写上一次读档的记录。
不仅是为了复盘梳理上次的问题,更是想要将那个雨天的心悸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若是有一天……
颜水儿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双眼出神,拖着自己的下巴,有着怔怔地望着自己手底下的写出来的故事,思绪又不知道飘向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