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看过的书。奴才见您看到这一页,便再也没敢动过。”
桌面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书已看过打扮,上面还写着几段随笔。
范先生深呼一口气,点点头,任由眼泪掉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掸,可面对如斯情景,他再也难以忍耐。
床边的杂物袋里还放着蹴鞠、毽子,旁边的书桌上还有一副未画完的画,好似是早春的风景,工笔还不甚完美,稚嫩尚在,可却是最真的回忆。
一根戒尺安然放在桌上,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倾城与沐逸寒小心地跟在身后,看着范先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们也颇为感慨。看着屋内的摆设,想到范先生府邸的情景,原来饶是如今的当世大儒,当年也曾有过年少轻狂时。
走到门外,屋子里的丫鬟小厮站了两排,对着范先生恭敬行礼道:
“奴才们恭迎二爷,小姐,少爷回家。”
范先生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而后脸上多了一丝震惊模样。
安氏在一旁解释道:
“自二弟离开以后,院子的所有都按照你在时布置,甚至连人员都没有删减。”
安氏的话让范先生悲愤不已,想他少时离家,只以为谁都不喜,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年少无知,竟差点连最亲的人都要舍弃。
范先生感慨万千,决定在范府住一晚,隔日再准备去南疆的事。倾城因沐府的事要回去,而沐逸寒则留了下来。
如今,范先生比她这个姐姐更得沐逸寒心意,又有齐睿在侧,沐逸寒倒没有什么不适。
回了沐府,府中上下透着一股诡异。
素锦急忙将府中发生的事告诉倾城,语气也透着一丝不安。
“小姐,白氏安排的姨娘今个进府了,养在苏氏以前的院子里,听说隔日便会洞房。”
倾城一愣,姨娘进府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放在苏氏的院子里,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呢?毕竟,苏氏的院子里可有连同沐府与外界的通道。这件事白氏应该不会知晓,但若是有人在那里居住,天长日久唯恐会出现纰漏。
倾城又想到府中的异常,不禁询问。
说到此处,素锦又开始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