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这边请。”小赵看着林昔面色不佳赶紧要把方妈请走
“这些东西？”她又把那些照片拿了出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昔
“我不会要。”她给小赵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指令后，小赵赶紧扶着方妈的胳膊把她带了出去
有一张照片好巧不巧地飘到了林昔脚下，照片的背景是学校的秋千
她把照片捡了起来，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我想我也遇到了光
她拿着照片坐在办公室里开始认真思考方归这个人，那些情书看着是长年累月累计下来的，可自己还是对他没有印象
“昔昔，一起去吃饭？”
“不去，我今晚有事。”她慌忙把照片塞到了抽屉里
“你除了路劲城晚上还能有别的事？陪姐喝酒去！”黎男豪爽地搂住她的肩膀
“下次吧，我真的有事。”这是林昔为数不多地拒绝他的邀请，今晚她打算去收拾一下别院，以后就在那里住了
方远山的意志倒是坚定，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是你，你这是谋杀!”他的气息很微弱，用尽全身力气拽住方归的衣角
“你可真蠢，现在才发现。”他任由方远山拽着她的衣角
“谋杀我可不敢当，你杀的人一定比我多，你只是生病了无药可医所以才去世的。”
“要不是我等不及了，一定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
“你加注在我和我妈身上的痛苦比你现在强百倍，你以为南联还是你说了算吗？从你出国那一天开始，南联就已经在我的股掌之中了。”他一把打掉方远山的手
“远山，你醒了？”方妈听到屋内的交谈声慌忙冲了进来
“你滚！是你为了报复才让他害我的对不对！”方远山的呼吸逐渐局促起来
“方归，还不赶紧跟你爸爸道歉！”方妈的语气突变，在她眼里方远山永远排第一位
“那个疯婆娘我已经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里，等她死了我一定会去你的墓地通知你的。”
“你不得好死！”说完这句话方远山就咽了气
“远山！”方妈跪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恸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卯足了力气打了方归一巴掌
“你清醒一点！我这也算是为了报了他辜负你这么多年的仇！”方归用力地捏住她的肩膀
“我不想再看见你!”方妈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在医院的拐角处，他撞上了前来取药的林昔，药盒散落一地他手忙脚乱地捡了起来
“你还好吗？”林昔看着他脸上的五指印以及模糊不清的眼泪开口关心道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他一把抱住林昔，放声痛哭起来
同时楼道里传来了方远山的死讯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样的情况如果把他推开，是不是太狠心了？
在过道里实在太惹人注目，于是林昔把他带到了医院草坪的长廊上
并好心地去热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他
“节哀顺变。”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方归会多难过，因为她知道方远山对他并不好方远山死了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解脱
但看着他悲痛的样子，好像两人之间又真有父子情一样
“谢谢你愿意陪我。”他把那杯水握在手中，天上的明月倒映在水杯中，今晚的月色很美
“你知道你妈妈今天去找我了吗？”她知道现在问这件事不合时宜，但又实在忍不住知道真相
“她去找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去打扰你。”方归并没有说实话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学弟，可我在学校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在哪儿认识我的？”她觉得学校的事很多细节都记不住了
“在草坪的秋千上，在教学楼后的图书馆里，在小花园的长廊上，以及每一条通往教学楼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