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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人留步,事情还没完,杂家同意你们离开了吗?”
魏公公的声音响起,还是那么的温和,但门口的御林军,已经拔出了刀剑,吕毅的身子一顿。
“魏公公,您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吕毅回头,不解地看着笑眯眯的魏公公,心底一丝不好的感觉出现。
“白大人!”
魏公公没有回答吕毅的问题,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看向白守澄。
“魏公公,下官在。”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守澄,听见魏公公叫自己,赶紧走了过来。
“白大人,你是济州知府,掌一府之政令。
总领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
济州府是你的地盘,杂家要代表李家,状告济州商会会长吕丰。
状告他欺行霸市,扰乱市场秩序,强迫李家入会,收取巨额会费,强占货物。
另外状告清丘县令吕毅,官商勾结,以权谋私,利用职权,欺压李家。
这案子,你接不接?”
魏公公此言一出,李家人的脸上露出惊喜。
吕氏兄弟却心头大震,而商行里的商户,却眼睛一亮。
“这是下官职责,义不容辞!
不过下官提醒公公,状告他人,是要讲证据的。
本官判案,依据的是大周律例,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罪。”
白守澄无奈的说道,心里想着,魏公公,我可不是你。
说杀人就杀人,说定罪就定罪!
自己是朝廷命官,有吏部考核,言官监督,不能为所欲为,行差踏错。
要是没有这些束缚,他早就将吕氏兄弟捉拿入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向着周围的那些商户扫了一眼。
那里面有他曾经找过指证吕丰,却不敢出面的商户。
“请大人为我们做主,我们状告济州会长吕丰。
状告他欺行霸市,欺压商户,我们都是人证!
物证也有很多,请知府大人明察!”
就在这时,所有的商户全部跪地,都要告状并提供物证。
他们听见魏公公代替李家告状的时候,就知道机会来了。
当初之所以不敢答应白大人指认吕丰,就是不清楚白大人的为人,又怕吕丰的报复。
但刚才白大人在二楼的一声大吼,他们已经知道,白大人是可以相信的。
现在又有魏公公牵头,他们就更不怕了。
现在缺的就是证据,就可以让吕丰伏法,他们自然要站出来作证。
”来人,将此二人,带去济州大牢收监!
贴出告示,通知济州府所有商户。
凡是有受到吕丰欺压的,都可以带着证据,来府衙报案。
本官一定会为大家做主,严惩恶徒,为济州府除害!”
白守澄看着那些商户,露出欣慰的笑容,吩咐衙役将吕氏兄弟带走看押。
“白守澄,你不能抓我!
就算吕丰犯错,但本官无错,罪不及家人。
况且我是朝廷命官,你没有证据,不能将我收监,
你这是打击报复,以权谋私!”
吕毅见衙役走向他,立即大喊大叫,高声叫嚣。
听他这么说,白守澄有些犹豫。
他本不想现在就动吕毅,但是吕丰被抓,他怕吕毅给左相通风报信,所以才要将他一起收押。
但就像吕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