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见平德帝离开,侍卫们也将皇后和萧宁带走,走向柔妃。 “贵妃娘娘今日对萧寒的维护之情,萧寒没齿难忘。 日后娘娘有用得着萧寒的地方,尽管吩咐。” 萧寒一揖到地,对着柔妃行了一个大礼,没有自称本王,而是以晚辈自居,对着柔妃道谢。 “寒...殿下没事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自从萧寒从亭子里站起来,柔妃,不,现在是柔贵妃,眼睛就没有离开他左右。 就连平德帝封她为贵妃的时候,都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谢恩。 只不过当时左相跪地给萧宁求情,被岔了过去,大家才没有发现。 不过现在看见萧寒走到自己跟前,跟自己道谢,柔贵妃倒紧张了起来。 “贵妃娘娘,萧寒有一事不明,请娘娘解惑! 娘娘与本王,并无来往,为何今日舍命相护?”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萧寒少年老成,明白这个道理。 萧寒感受得到,这个柔贵妃,确实对自己是实心实意的。 刚才他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柔贵妃所做的一切,很感动。 对眼前的这个柔贵妃也有好感,但他还是想知道,柔贵妃为何这样对自己。 “王爷忘了吗?上次见面时,本宫跟王爷说过,与王爷母妃是闺中好友。 本宫想替她守护你,所以见你刚才那样,就一时失去理智。 疯癫的模样,吓到王爷了!” 柔贵妃一脸温柔,虽然发髻散乱,一身狼狈,但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可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堪,怕萧寒嫌弃,抬手用手指拢了拢鬓边散发。 “疼吗?” 萧寒的眼睛盯着柔贵妃的手臂,上面满是抓痕,渗出血丝,是刚才与皇后纠缠时被抓伤的。 “啊? 不疼,只是抓伤。 皇后比我伤得重,脸都破了,值得!” 柔贵妃赶紧将袖子拉下,将伤口掩盖,萧寒能关心她的伤势,让她很高兴,粲然一笑,一脸欣慰。 “这药膏给你,每日涂一次,三天就会痊愈,也不会落下疤痕。 那些衣服鞋袜,可以派人送到逍遥王府。 皇祖母在王府寂寞,娘娘要是得闲,可以来王府尽孝。” 萧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盒,递给柔贵妃。 想起上次柔贵妃要送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交代几句,向着除夕宴所在宫殿,承德殿走去。 “寒儿说得对,你是个好的。 没事的时候,可以来陪哀家。” 太后以前对柔贵妃了解并不多,但今天能为萧寒连命都不顾了,太后就把她当作了自己人。 赞许地说了一句,就追宝贝孙子去了,她要带萧寒回王府。 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参加什么宫宴?赶紧回家! 没有陪左相跪下的官员,还有后宫的嫔妃,都已经跟随平德帝去了承德殿。 左相看看左右,知道再跪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起身,领着跟他同一派系的官员离开。 只有柔贵妃怔怔地拿着白玉盒,站在原地,泪水从眼睛里流下,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萧寒进入承德殿的时候,宫宴已经开始。 不禁在心中暗思,平德帝这是在着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