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一阵唏嘘。
长期处在被剥削阶级的他们,双眼中流露出一种无奈。
这种表现,完全就是另一种方式的赞同。
见状,罗辑再次开口,“我再问个问题,你们在盐厂干活,可吃得起精盐?!”
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增强双方的互动性,特意走到刚刚那几名暴躁老哥身前,将扩音喇叭递了过去。
“卧槽,你这不特么废话么,精盐那么贵,我们吃个屁!”不愧是暴躁老哥,在接到话筒后毫不畏惧,开口就是国粹。
“听听!盐厂的工人吃不起精盐,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你们辛辛苦苦一个月,到头来,赚到的工钱仅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甚至连治个头疼脑热的钱都没有!”
“你们可曾想过,自己所付出的辛劳,有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为什么别的厂子的工人,付出同样的劳动,却比你们得到的多?”
“不景气?这是理由吗?”
“一边压榨着你们的劳动,支付你们少得可怜的工钱,一边用你们的劳动成果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这就是你们想看到、愿意看到的吗?”
“他王家是雇佣了你们,给了你们活下去的希望,但他们利用这一点,制造出一个不平等的雇佣关系,不计后果的加班,压榨你们的劳动力,那就是他们的原罪!”
“他们是剥削者!是罪恶!”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唏嘘。
不得不说,罗辑宣讲出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声音,是需要勇气的。
可恰恰就是这份勇气,这个超脱于现代的先进思想,燃起普通群众对资本的憎恶,对王家人的痛恨。
“王老狗!呀屎啦你!!!”
一声怒吼,暴躁老哥率领着全厂工人,强行撕开急行军防线,长驱直入,直奔中央腹地。
面对洪流来袭,王家父子完全没有抵抗余力,顷刻之间便淹没其中。
而同样身处漩涡的罗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浪潮拍在了岸上。
看着面前的汹涌浪潮,擦了擦眼角泪水,颇为欣慰地说道,“孺子可教,真是孺子可教,看来我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啊。”
汹涌人潮不曾停歇,罗辑也安心的找个地方观潮,静待着潮水褪去。
不知是不是扛不住后浪的冲击,原本身处在漩涡中心的刘德伐也被拍了出来。
“哈哈哈,刘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咋也让人给扔出来了?”
“哈哈哈,我哪里知道他们这么热情,我这急行军拦都拦不住。”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个明黄卷轴同样扛不住浪潮冲击,漂洋过海,从人群里面滚了出来,刚好在二人脚边停下。
不禁皱眉。
这个颜色……难道是传说中的圣旨?
怎么会有出现在这?
“老哥,这……”
刚要开口说话,一张大手兜住罗辑后脑,狠狠按压下去。
只觉得脑袋一沉,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与黄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待外力卸去,罗辑这才勉强起身,七荤八素的脑子也重新运转起来。
“哎哟我去,刘老哥你干什么?!”
“哈哈哈,罗老弟,这东西可要命,你这要是跪晚了,小命就没了。”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脸上的表情都在说着,“快感谢我吧。”
“切,那你咋不跪?光摁我一个。”
“老弟啊,你跟我可不一样,我可以不跪,但你不行。”
说话间,刘德伐掸了掸卷轴上的灰尘,打开圣旨,仔细阅读起来。
按照道理来说,圣旨是不能随意打开查看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人多眼杂,难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惹来杀身之祸。
可这黑皮大汉偏偏就不信邪,不管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打开,丝毫不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