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远,知道她肯定是拉着贺羽去外面说话去了,这才翻了个身,转过来面对着贺雅。
贺雅听见病床上的安浅翻身了,下意识看了过来,看到她睁开眼睛,贺雅急忙站起来,询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我给你叫医生吧。”
“刚才医生不是看了,说没事吗?”安浅躺在病床上,侧头看着手足无措的贺雅,轻声说道:“我知道你面对我的时候尴尬,不过,我不会蛮不讲理的,我知道这事儿不怨你。”
“甜汐……”贺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安浅能不怨她的话,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可即便如此,贺雅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跟叶先生好事将近,再说,你和年谨尧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没有个前任呢?”安浅话是这么说,可她就没有啊,她什么任也没有,年谨尧就是她的首任,也是唯一的一任。
更何况,贺雅跟年谨尧可能连任都算不上,最多,年谨尧就是她的爱而不得,是她年少时的遗憾。
或许等到贺雅八十岁的时候,再说起曾经对年谨尧的那段暗恋,她的内心仍然会有悸动,却始终是有缘无分。
就说爷爷安排了他们相亲结婚的事,年谨尧都已经妥协了,还能被贺雅的任性搞砸。
这一件事已经足够说明他们有缘无分,贺雅也不愿意再强求了。
贺雅后来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即使那天她没有任性,盛装出席爷爷提前安排好的相亲,年谨尧只要看到来的人是她,也不会像跟安浅这样,多余一句话都没有就去领证结婚的。
“我知道年谨尧不喜欢我,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直把我当小妹。
“我小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那时候我常跟着哥哥去年家玩,大概是从初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情。
“即便如此,年谨尧也没有喜欢过我,无论我怎么追求他,怎么倒贴都没用。
“我甚至单方面公开宣布和他的婚讯,可他宁可选择放弃继承权,也不要和我结婚。”
贺雅跟安浅说这些,等于是在亲手揭自己最痛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