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皇而言,她还可以有无数个孩子,可权利却必须牢牢地握在她的手中。
哪怕心痛如绞,她也已经做好了决定。
或许是因为同为母亲,沈鸢到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几分,并没有用残酷的凌迟处死,还是选择了杖毙。
她甚至有一瞬间想要留他一命,可又觉得这样对于女皇和三殿下来说只会更残忍。
毕竟三殿下想要活下来便只有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生不如死。
既如此,还不如果断一点。
三殿下的死对女皇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她大病一场,躺在床上闭门不出。
沈鸢自然懒得顾忌她,她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完。
渔村――
月光皎洁,洒落庭院。
“陶屿哥。”
身后传来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宛若黄鹂。
陶屿负手而立,目光沉沉,没有回应她。
陶安安挤出一抹笑杵着拐杖慢吞吞挪动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弯弯的月亮。
“陶屿哥,你是不是还在想沈鸢?”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
“当初我就告诉过你,那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你还不信我。”
“现在好了吧,人家说走就走,连句告别都没有,亏你还对她那么好。”
陶屿终于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屋里走。
“陶屿哥!”
陶安安气急败坏的上前拦住他。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才相处几天就值得你这么惦念?”
陶屿眼中无端涌起几分戾气,“陶安安,滚回你的房间里去!”
霎那间,陶安安瞪大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陶屿哥,你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陶屿哥竟然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她一直都知道他冷漠无情,说话总是冰冰冷冷,可也从来没有叫她滚过!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陶屿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沈鸢骗你,不要你,你就拿我出气……”
陶屿听到这几个字便觉得怒火中烧,直接略过她往屋里走。
“砰――”
拴好的木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
陶安安吓得哭声戛然而止。
陶屿停下脚步转过身。
无数的官差涌了进来,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剑和灯笼。
黑夜瞬间被点亮。
人群让开,从中央走出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哪怕下半张脸看不见,但上面的眼睛额头都是伤痕累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拄着拐杖的陶安安吓得一哆嗦,眼泪还挂在眼眶中就一个劲儿的往陶屿身后躲。
已经睡下的陶家父母听见声音也跑了出来,谁知道一出来就被人用剑抵住了脖子。
两个老人吓得够呛,陶父率先冷静下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家小门小户,自知没有惹到官府的人,各位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央的女人正是被沈鸢命人掌嘴的大皇女白乐宁。
她被沈鸢打了当然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会眼花看错人,所以便命人去查。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竟然刚好查到了蛛丝马迹。
离避暑山庄最近的就是一个小小的渔村,经过村长那个儿子的描述,他们村子里最近来了一个很怪异的女人。
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