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的惊险,沈鸢自然只能乖乖的待在寝殿内哪儿也没去,此刻的她靠在软枕上摩挲着手中的长命锁,最终还是出声唤来了菡萏。
“找个太医给左尚仪瞧瞧,别让人再打她了。”
既然她也已经招了,折磨她也没什么意思。
菡萏领命离去,沈鸢又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再去浮生当初的那个竹屋看看情况。
可想了想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现在不宜奔波,更何况浮生那个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还是小心为上。
垂眸看着手中的长命锁,沈鸢在心里叹了口气。
左尚仪的弟弟当然不在她这儿,至于这个长命锁不过是她找到了当初伺候她弟弟的下人,这才得知其中渊源,否则想要套出她的话可真不容易。
人虽然不在她这儿,但沈鸢还是想将那个本就痴傻的孩子从浮生手里给救回来。
她将长命锁收好,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下,敞开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猛地关上,沈鸢眼睛倏然间睁开,坐起身来。
目光直直的看向窗户那边,然而却空无一人。
然而下一刻,她感受到了脖颈间传来的温热呼吸,一个回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后的人。
依旧是银色的面具,茶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打量着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惊讶。
沈鸢反应过来后迅速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却被浮生轻轻一勾,搂着腰差点带进了怀中。
沈鸢张开嘴喊:“凝……”
“嘘”浮生捂住她的嘴巴,凑近她十分好心的提醒,“你要是敢声张,你这小婢女一进来我就杀了她你信不信?”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和无耻,可沈鸢也不得不信。
这个疯子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应该了解我才对。”
他慢悠悠松开控制住她的手,慵懒的侧倚在床榻上,眼波流转,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听说你动了胎气,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被气着了?又或者说是想我了?”
沈鸢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啧啧,我就喜欢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眼眸中沁出笑意,“可比起你对我这么凶,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像对待宋裴砚那样温柔的对待我,那样我会更高兴,说不定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也会答应你。”
沈鸢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你做梦,我现在十分怀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顶上偷窥我们,我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都知道。”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沈鸢差点被他气死,“几日不见你还真的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多谢夸奖。”
浮生显然是没脸没皮,沈鸢也不想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自己太多的时间,开门见山。
“是你给太后下的蛊,这次来莫非是良心发现自己来送解药来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果然,浮生用嘲讽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在嘲笑她做白日梦,沈鸢恨不得将他这双眼睛给挖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为什么要害太后?她分明跟你无冤无仇,跟你有仇的是我,你要找麻烦就冲我来,找她们这些无辜之人做什么?”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呢?”
浮生依旧满眼带笑:“再说了,谁说我跟她没仇的?我跟她可谓是有着血海深仇,如今不过是杀一个自己的仇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