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雪纷纷扬扬,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沈鸢等宋裴砚下朝后一起去看了太后,她如今情况已经好转,彻底稳定下来,不过就是冷着脸不愿意睁眼看他们。
坐了一会儿后两人也只能离开。
本以为好不容易能缓和母子俩的关系,却不想这蛊毒瞬间让沈鸢的所有努力都白费。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与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出这背后的下蛊之人。
秦墨得了宋裴砚的吩咐已经将尚衣局所有人都扣押了,等宋裴砚和沈鸢去的时候便见到满院子身着素衣的绣娘们。
两人坐在主位上,直接问:“昨日负责太后衣服的绣娘是哪几个?”
几名绣娘互相对视一眼后慢吞吞走上前跪下。
尚衣局左尚仪左伶走上前来,弯腰一一介绍。
“回陛下,皇后娘娘,这四位便是半个月前赶制太后衣服的绣娘们,从左至右分别叫芍药,杜鹃,山茶和红儿。”
这名字倒是挺好分辨的。
沈鸢仔细看了看这四位绣娘,又瞧了瞧旁边的左尚仪。
若她记得不错,这位左尚仪是宋裴砚登基后选上来的女官。
人长的眉清目秀,能力也是最出众的,一手绣技惊艳众人这才得以破格提拔成为这尚衣局的尚仪。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底下四位绣娘的时候整个人都拢上了严肃的气息。
“如今太后因为你们四人导致卧病在床,生命垂危,你们可有何要解释的?”
四位绣娘跪在地上抖的跟筛子似的,一个个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们……奴婢们死也不敢谋害太后啊……”
胆小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奴婢们进尚衣局已经两年多,恪守本分,绝无二心,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断然没有自寻死路的道理啊,求娘娘明察。”
沈鸢一手撑着额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们。
“你们个个都说自己无罪,可太后被害是事实,终究是难辞其咎,若今日找不出凶手来,本宫也不介意让你们四个人一起下去做伴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鬼哭狼嚎的声音震的房梁都要塌了,秦墨收到指令后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吓得众人一噎,只敢小声抽噎。
沈鸢眯了眯眼,“本宫再说一次,若你们之中谁将真凶告知本宫,那本宫自然不会追究无辜之人的责任,可若是都不说,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这谋害太后的罪名可不仅仅是你们几条命就赔的起的,包括你们家中的兄弟姐妹,父母双亲也难逃一死,明白吗?”
威慑十足,四个人面色惨白生无可恋。
“娘娘,奴婢们真的没有动手脚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四人哭哭啼啼许久,沈鸢越发的不耐,决定下一剂猛药。
“好,既然都不愿意说,那本宫就先送你们的父母上路吧。”
闻言,四人纷纷抬起头。
“不要啊皇后娘娘!”
秦墨领命已经往外走,四人纷纷开口:“等等!奴婢说!”
沈鸢抬手,秦墨停下脚步。
“说吧。”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边哭一边说:“这半个月奴婢们片刻不敢耽搁的赶制衣服,我们四人更是同吃同睡,不会有问题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那问题也一定出现在去送衣服的路上。”
“昨天一早我们便亲自将衣服送到慈宁宫,路上只遇到了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李公公见到我们询问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