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坐起身便看见了床榻旁准备好的衣服首饰。
“进宫做什么?”
“这几日光想着逃跑,都忘了女皇的生辰宴了?”
他声音里似乎带着刺,总能让人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好在沈鸢的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目前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知道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并没有感受到疲惫或者无力。
但当她拿起衣服的时候却发现浮生并没有出去,那双狭长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浮生并没有像起以前那样乖巧的听话,反而离她更近了几分。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提要求?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沈鸢十分反感他现在的样子,但还是强压下了排斥和厌恶,故作淡然的挑眉。
“行啊,你要是想看就看吧,左右也不过就是一副躯体罢了,看了我也不会少两块肉。”
沈鸢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露出害怕或者是厌恶,指尖勾住腰间白色的系带轻轻一扯,在衣裳滑落到地上之前浮生已经转过了身。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简直是不知廉耻!”
沈鸢气笑了,“我现在小命都掌握在你手中,难道要我为了这么一副身体就要死要活的才对吗?”
“再说了,我这个脱衣服的都还没说什么,你嚷嚷什么?”
“你!”
浮生气的想要转身,却灵敏的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身体僵住,最后拂袖而去。
等收拾好一切后沈鸢打开门就看见浮生直直的站在外面,眼神里带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茫然。
茫然?他在茫然什么?
浮生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视野中的女子,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的蜷缩。
一身月牙白的迤地云丝长裙,薄雾烟纱轻灵飘逸,纱织的腰间系带随风飘动,衬的腰肢盈盈一握。
披风上镶嵌着白色的绒毛,清风拂过,与她垂落的发丝纠缠。
长发挽起,玉钗松松簪着,眉间的桃花花钿将她白皙的肌肤衬的更加的娇艳,如这冬日的暖阳,总能轻松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踏下阶梯,沈鸢神色恹恹,“走吧。”
见她这幅表情,浮生皱了皱眉:“你不会笑吗?待会儿在寿宴上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看你板着个脸?”
沈鸢脚步一顿,回头扯了扯唇,耐心全无:“你放心,我只是看着你这张脸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