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能会开战,所以他们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怕是不能回来观礼了。
看完了信,沈鸢的心情一点都没好转,反倒是惆怅不已。
“鸢儿,我知道你担心沈君祁的安危,你放心,我已经下令拨粮草和精兵前往,就算是真的开战,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可是南国二皇子宵铮性子狠毒,又满腹心机,我担心君维安和阿兄不是他的对手。”
宵铮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君维安性子冲动易怒,能被轻易的挑起怒火,沈君祁虽然比他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真担心两人加起来还没人家宵铮一个人的心眼子多。
万一人家玩阴的,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更何况煜儿还那么小,早知道这次进京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就应该将人给带回来的。
见她心情实在是糟糕,宋裴砚赶紧好声好气的低哄着,再三保证不会有什么事后沈鸢才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
“鸢儿,三日后是你的封后大典,开心点。”
宋裴砚两指触碰她的唇角,往上勾了勾,“鸢儿笑起来最好看了,一定是古往今来最美最美的皇后。”
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沈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拍开他的手。
“最美的皇后应该是你的母后才对,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
提起太后,宋裴砚笑意淡了几分。
“如今父王离世,母后比以前更不爱出门见人,整天待在宫里闭门不出,吃斋念佛,也不知道这身子能不能熬得住。”
沈鸢知道他担心,劝慰道:“阿砚。如今你已经是母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能让她好转的良药就是你,如果你真的担心她,可以去陪陪她,敞开心扉的谈一谈,或许能缓和一下你们的母子关系。”
“也能让她心情好一点,怎么样?”
她的提议当然也是有道理的,毕竟现在的太后将自己封闭起来,谁也不愿意见,长此下去身体想不出问题都难。
见他还是纠结,沈鸢再接再厉。
“你已经失去了父皇,难道还想要失去母后吗?”
有时候很多东西真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就像先皇,宋裴砚对他或多或少还是有感情的,而这种感情在他离世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宋裴砚这些年虽然不说,但沈鸢知道他心里无比的渴望母爱,渴望太后对他能有一丝关注。
果然,宋裴砚有了几分松动。
他思考半晌后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好……”
这个好字已经是他用尽全力才能说出来的。
沈鸢彻底放了心,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去吧,我相信你,也相信母后心里还是有你的。”
京郊外一处荒凉僻静的宅院内,偶有丝竹管弦的声音传出。
在一处假山后面隐藏着清澈的湖水,水面上架着木桥,桥上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脖颈上的白纱十分显眼,那双满含憎恨的双眼死死盯着对面正在弹琴的美妙女子。
芊芊十指拨动着琴弦,发出动听的声音,如流水淌过青石,雅致悦耳。
女子周身清冷的气质宛若高山上的雪莲,又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注意到他的动作,对面的女子才不紧不慢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撑着下巴不满的看向他。
“允晟,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试图说话吗?怎么不听?”
“你这嗓子已经彻底不能开口说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继续挣扎也只是让你自己更加痛苦罢了。”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眼前的两人惊讶的合不拢嘴。
因为这被白纱缠住脖子的正是本应该死去的二皇子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