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登上了帝位,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待她,对吗?
答案是当然。
宋裴砚从不会怀疑自己对沈鸢的爱有多深。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注视着沈鸢的目光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皇上攥着他的手终于垂落下来,似乎彻底松了口气。
皇后紧紧的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想让他坚持住。
这个时候太医也已经来了,但是查探过后得到的结果跟宋允晟说的是一样的。
身体内的器官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衰竭,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再次确认后众人依然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皇上的瞳孔逐渐涣散,临死前他牢牢的抓住了皇后的手,冲她笑了笑。
“别哭,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在一起。”
他又将目光落在了沈震的身上,只落下了沉甸甸的三个字。
“对不起。”
说完后,他缓慢的闭上了双眼,心跳消失,手腕无力的垂落。
“陛下!”
“陛下!”
满殿的哀嚎痛哭,皇后更是承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
宋裴砚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若非是沈鸢在后面及时的扶住了他,他现在怕是早就倒在了地上。
李公公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大喊:“陛下——薨!”
周围闹哄哄的,陛下薨逝的消息没过一会儿便传遍了京城上上下下。
沈鸢扶着宋裴砚一步一步的走出勤政殿,来到御书房,坐在了那辉煌的龙椅上。
李公公颤颤巍巍的从暗格中取出明黄色的圣旨。
“殿下,这是陛下早就拟好的传位圣旨,请您过目。”
宋裴砚浑身上下陇上了一层阴霾,视线落在圣旨上良久后挥了挥手,“去宣旨吧。”
李公公弯腰退了出去。
御书房还燃着安神香,氤氲而起。
沈鸢抚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鸢儿。”
宋裴砚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依赖又无助,与先前那个人判若两人。
“为什么,我竟然这么难受?”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是一阵一阵的钝痛,不明显,却让人没办法忽视。
沈鸢心疼的抱着他,放软了声音,“阿砚,他毕竟是从小将你养大的父皇,你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如果累了,你可以歇歇,我在这里陪着你。”
许是心里太过压抑,宋裴砚觉得沉重到说不出话来,死死抱着她的腰,将她拉着坐在了身边。
“好,你陪着我。”
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才不会有那种烦躁到想要杀人的欲望。
“睡吧。”
沈鸢轻拍着他的肩膀,尽量可以让他放松些。
窝在她的怀中,宋裴砚压抑依旧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港湾,阖上眼皮,慢慢睡了过去。
可惜安宁的时间很短,等他醒来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前朝的事务。
当宋裴砚是未来皇帝的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反响出乎意料的好。
百姓因为性命得到了保障后都开门欢呼,朱雀街又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因为先皇逝去,全城要哀悼七日,这期间只可食素食,不可食荤腥。
二皇子一党的下场自然是没一个好的。
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宫内的腥风血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安定下来。
将近半个月之后,宋裴砚也快到了登基的时候了。
新帝登基与封后同天,这段时间沈鸢和宋裴砚都忙的脚不沾地,连见面的时间都格外的匆忙。
封后前三天的时候,来了一位让沈鸢都快抛之脑后的人。
云州知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