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沈鸢好几天都看不见宋裴砚的身影,只有偶尔半夜醒来时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几日,眼看着花灯节也快到了,沈鸢将亲自做好的花灯用黑色的白色的布盖住,并没有让宋裴砚看出什么端倪。
终于有一个傍晚,她强忍住困意抓住宋裴砚的衣袖睡眼朦胧的问:“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裴砚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吻了吻她后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你不用多想,睡吧。”
沈鸢想要坐起来质问,可是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任由困意席卷而来,彻底陷入了沉睡。
怀中传来了她匀速的呼吸声,黑夜中的宋裴砚双眼紧紧的落在她的脸上,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随后叹息一声更加抱紧了她的腰。
第二日,花灯节。
沈鸢一早起来摸了摸身旁早就冰冷的温度,心都快凉了。
这种感觉又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原本安定的心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
这些日子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差点蒙蔽了她的双眼,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她眼中已经扭转过来的生活是真的扭转过来了吗?
会不会到头来依旧是大梦一场空?
“娘娘。”
凝冬替她将纱幔掀开,心疼的搀扶着她起床,“殿下何时回来的,又何时离开的?”
沈鸢任由她给自己穿上了新做的衣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绪复杂。
“不知道。”
闻言,凝冬眼中满是对宋裴砚的不满。
“娘娘,殿下现在也太过分了吧,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开始不把您放在眼里,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关键是今日可是花灯节,他竟然一大早就离开了,怕是早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吧!”
菡萏端着温水一进来就听见她这番话,微微蹙眉警告道:“凝冬,不可妄论太子殿下。”
“殿下应该是政务烦闷这才忘了花灯节这事儿,并非是有意怠慢娘娘。”
“菡萏姐姐,您总是替殿下说话,你到底是娘娘的贴身侍女还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啊?”
菡萏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脸上多了几分隐怒。
“凝冬,你这是在怀疑我对娘娘的忠心?”
“我也不想怀疑啊,可是你确实……”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沈鸢被她们吵的头疼不已,“今日不管是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们现在都不等人,梳洗好了就走吧。”
反正宋裴砚带给她的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习惯了。
凝冬嘟着嘴不敢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菡萏打开门看见外面有些眼熟的侍卫,转身对沈鸢道:“娘娘,是玄华殿的下人。”
玄华殿,宋裴砚的人。
沈鸢点头,“让他进来吧。”
菡萏让开身子叫那侍卫进来,他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信封呈上。
“娘娘,这是太子殿下让属下交给您的。”
沈鸢看了眼他手中的信封,心中一动,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她接过信封颔首,“知道了。”
菡萏拿出一袋银子给了侍卫后便让他出去了。
凝冬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
“娘娘娘娘!这肯定是太子殿下知道今日是花灯节,特地送来给您赔罪的。”
沈鸢没说话,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
洁白的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今晚戌时,朱雀街凤来楼见。”
凝冬侧着脑袋看清楚了这几个字,发出尖叫。
“啊啊啊,殿下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