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字字句句都充斥着他的不满和控诉。
身后一大批的侍卫从未见过向来冷漠的太子殿下有一日竟能被人气成这样。
不过也是,若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怕是得活生生气死。
沈鸢瞪大了眼睛,手都气的发抖。
“宋裴砚!规矩规矩,你守着你的规矩过一辈子去吧!”
“再说了,我们早就和离了,别说今日没发生什么,就算是真有个什么又跟你有何相干?跟皇室有何相干?”
“更何况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你不分青红皂白竟这般口不择言,与其说我给皇室丢脸,倒不如说皇室因为有你这样的太子而蒙羞!”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菡萏跟凝冬急的团团转,都忍不住上前将沈鸢护在了身后。
凝冬更是鼓着勇气为她辩解。
“太子殿下,你误会郡主了。”
“今日郡主分明是被人给劫走丢到了这明月楼,郡主本就受了惊吓,殿下你怎么能说出这般折辱她的话呢?”
“被人劫走?孤看她是……”
“殿下,殿下你少说两句……”
秦墨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揪着他的衣服扯了扯提醒他注意言辞。
“或许您真的是误会郡主了。”
“孤……”宋裴砚抬眼看向了菡萏二人身后的沈鸢,见她侧身而站,发髻还带着些许的凌乱,眼尾泛红,一副气急了又受了委屈的模样,他嘴里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今日之事他一开始也以为是她被人劫走面临危险才贸然出宫,谁曾想却看见她主动扒人家裤子的那一幕,脑袋里的一根弦彻底的崩掉,这才有了后面的怀疑。
怀疑她根本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愿跟君维安鬼混。
可现在见她这般委屈,又开始自我怀疑。
莫非真的是他误会了?
气氛凝固,沈鸢也彻底没了搭理他的心思,转身就走,菡萏二人赶紧跟上。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注视着她快要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宋裴砚眉心紧蹙,心中郁结烦躁。
“什么怎么办?”
他收回目光,直接踏上马车。
“回宫!”
见他上车,秦墨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上车。
可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宋裴砚给赶了下来。
“去,将明月楼查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秦墨撇撇嘴刚准备走,却又听他说。
“让人跟着她们。”
这个她们意有所指。
秦墨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还说不在乎,这不是挺在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