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几乎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外面。
站在那里的正是本该在宫里的宋裴砚。
沈鸢下意识松开了拽着君维安裤子的手,迅速的将旁边的被褥拉过来盖在了身上。
这一动作更像是做贼心虚,将本就暧昧的氛围营造的更加旖旎。
看着被桃红色被褥裹住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沈鸢,又看了看躺在她身边衣衫不整,裤子都退了一大半的君维安,宋裴砚额头青筋爆出,双拳攥的咯吱作响。
此刻身后的一大批侍卫早就转身避开了这一幕。
这算什么?
刚刚和离的太子妃竟然跟平荣侯府的小世子在这青楼行苟且之事!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这这这……
以后太子这脸该往哪儿搁啊?
“沈!鸢!”
宋裴砚那杀人的目光让沈鸢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脑袋,可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怕?
她们现在都已经和离了,就算真的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又怎么了?
他管得着吗他?
想明白这茬,沈鸢顿时抬了抬下巴,昂首挺胸。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堂堂临安郡主,刚和离便跟别的野男人在外厮混,甚至做出这样伤风败俗,有辱风化的事来,怎么,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宋裴砚一步一步的走进来,那阴鸷的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恐怖,犹如地狱恶鬼。
“太子殿下此话差矣,本世子跟郡主两情相悦,更何况现在你们已经和离,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饥不择食这几个字对君维安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十分不满的反驳宋裴砚的话。
“是吗?”
宋裴砚阴恻恻的笑了,转头看向沈鸢,“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虽然对君维安这番话没什么好感,但难得能气到宋裴砚,她当然也不介意。
“君世子说的倒是没错,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倒是你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不在宫里好好待着,竟然公然到青楼寻欢作乐,比我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寻欢作乐?郡主,您应该是误……”
身后的秦墨想要站出来替他解释几句,却被宋裴砚直接一扬手。
“好,既然郡主与世子两情相悦,从前四年倒是孤阻拦了你们,为了聊表歉意,孤这就回宫向父皇禀明,为你和世子赐婚,如何?”
“赐婚!”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君维安顿时拔高了声音:“不可!”
沈鸢也皱了眉。
宋裴砚勾唇冷笑,“刚才不是你们二人说的吗,有何不可?”
沈鸢是真没想到现在的宋裴砚竟然可以过分到这种地步。
“的确不可。”
沈鸢很快冷静下来。
“当初与太子殿下的和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和离后彼此三年内都不能成婚,如今若是赐婚便违反了和离书上的规定,当然不行。”
这一条倒是让宋裴砚有些出乎意料。
当初他的确没看那和离书上写了这一条。
“既然知晓,还不下来?”
宋裴砚自认为自己对曾经的太子妃毫无情意可言,但这并不代表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明目张胆的给自己戴绿帽子。
一番乌龙闹下来,沈鸢也实在是心神俱疲,裹着厚厚的被褥走了下来。
床上的君维安见状赶紧嚷嚷起来。
“沈鸢,你快给我解开啊!解开!”
先前沈鸢想着将他捆在这里让他也尝尝滋味,谁料这半路杀出来的宋裴砚倒是搅黄了她的好事,如今当然也不得不给他解开。
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想了想还是拒绝。
“君世子,我现在呢分身乏术,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