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过宋裴砚对沈鸢深刻爱意的秦墨现在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情况明显不对啊!
他也颤颤巍巍的开口:“殿下,要不您就……看一看?”
宋裴砚眉心紧蹙,“秦墨,你在教孤做事?”
秦墨吓得一抖,赶紧抱拳跪下。
“属下不敢!”
整个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除了看戏的许槐,其他人都面色凝重。
“罢了,看吧。”
就在众人都觉得今天凶多吉少的时候,宋裴砚松了口,靠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太医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替他诊脉。
沈鸢压低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医的表情。
香炉里的熏香寥寥升起,太医终于收回了手,沈鸢迫不及待的问:“殿下可还好?”
太医缓慢的站起身,冲她摇了摇头,脸上有几分无奈。
“郡主,殿下一切安好,并无不妥,现在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身子,恢复伤口也不过是几日的事,郡主不必忧心。”
“可他现在连我是太子妃还是郡主都分不清,难道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沈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嘛……”
太医想了想道:“许是殿下新伤加旧伤留下的后遗症罢了,只要郡主多跟殿下接触接触,讲一讲发生了事情,殿下很快就会痊愈的。”
看似说的没错,但沈鸢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好了,看也看了,出去吧。”
被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宋裴砚十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太医也不敢多做停留,赶紧提着医药箱跑了。
“刚才他们都叫你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裴砚看着沈鸢问道。
他现在的态度比对一个陌生人还不如,沈鸢心里堵得慌,原本担忧的脸色也垮了下来。
“我们和离了,你不记得了吗?”
“和离?你在闹什么?”
果然,熟悉的话再次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沈鸢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天的事情大概讲给了他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听完后的宋裴砚显然消化的很快。
他看着沈鸢的眼神变的十分复杂,“原来如此。”
从刚才的交谈中,沈鸢也大概明白了他现在的状况。
他没有失忆,只不过记忆有些错乱,和离之前的事情都还记得,但也仅仅是记得罢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感觉。
“既然如此,你今日的行为便更加的不妥。”
宋裴砚脸色依旧冷淡,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冷淡了一些。
“既然已经和离,你留在宫中也不便,留在东宫就更加的不便了。”
“早些收拾东西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