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抓心挠肺的难受。
煜儿是她最大的羁绊，现在他不愿意离开，难道让她舍弃他独自一人离开？
沈鸢从来没想到原来和离最大的阻碍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娘亲……你很为难吗？”
煜儿年纪小却很聪明，看出沈鸢的为难，赶紧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
“娘亲，煜儿不想看到你为难，如果娘亲真的觉得在这里不快乐，煜儿愿意支持娘亲。”
又被反水的宋裴砚：……
他这儿子到底靠不靠谱？
沈鸢又是为难又是感动，不死心的再次问道：“煜儿，如果娘亲真的要离开，你是选择跟你的父王还是选择跟着我？”
致命的选择。
煜儿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娘亲，煜儿想要娘亲，但煜儿也想要父王。”
沈鸢心疼他，但现在也只能狠了狠心。
“那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呢？”
“鸢儿……”站在一旁的宋裴砚心里绞痛，苦涩笑道：“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吗？”
看着他，沈鸢的表情都冷淡了下来。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不管宋裴砚做再多，沈鸢都不能原谅前世已经发生过的伤害。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出来的。
“娘亲……”煜儿抱着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沈鸢突然有些心寒。
但又觉得正常。
现在的自己重生回来也不过几个月，按时间来说，煜儿待在她身边的时间的确没有待在宋裴砚身边多。
她突然不想逼他做选择了。
“煜儿乖，再等等，一个月之后再告诉我答案，好吗？”
沈鸢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着急。”
让人领着他下去了，沈鸢脸上最后的一丝温柔都消失殆尽。
她凝视着宋裴砚好一会儿，半晌后还是开口。
“殿下，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上煜儿，有些话不该说的也不要让他知道。”
沈鸢从小缺失父爱，她知道失去父亲对一个孩子来说多少也是有影响的。
可她还是不希望因为煜儿让她失去了该有的判断。
“不管今天的事情是殿下有意为之也好，无意的也罢，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说完，沈鸢也不再多留，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殿下……”
看着宋裴砚惆怅的神情，秦墨也只能跟着干着急。
“想不到哪怕是小殿下出面娘娘依然不愿意改变主意，我们该怎么办？”
殿下现在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可娘娘的心就跟铁打的一样，他们想尽办法都无法让她心软半分。
宋裴砚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有了一个疯狂的决定，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第二天一早，沈鸢还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听见了开门声。
菡萏走进来禀报。
“娘娘，昨日那位姜姑娘来了。”
姜姑娘？
沈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总算是勉强记起来这个人。
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刚起身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重新躺了下去，冲菡萏挥了挥手。
“告诉她，就说本宫昨日睡的晚，身体不适，让她在殿外多等片刻。”
菡萏应声退了出去。
殿外的姜绵绵站姿端正，颔首敛眉，看起来倒是乖巧。
哪怕听了菡萏的话后也只是微笑着应下。
“无妨，娘娘身体要紧，我等一等没关系的。”
“切，装什么柔弱，我们又不是那些蠢笨的男子，会被你这虚伪的外表所欺骗。”
紧跟着走出来的凝冬毫不客气的嘲笑着台阶下的姜绵绵。
“不过是让你来学个规矩而已，还真当